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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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归气，但当出房门来到厅堂时，又变成平日里的云淡风轻，冷淡默然了。</p>

雁声院的厅堂内，</p>

裴今宴和裴今酌两人还穿着官服，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若有所思，当看见苏明妆，下意识齐齐起身。</p>

苏明妆扫了一眼，道，“不用这般多礼。”</p>

“……”两人。</p>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p>

苏明妆伸手，“请坐吧，天太热，我们长话短说。我白日里听婶母说堂公子接了圣旨一事，后来把武科举的作弊情况也告诉了婶母，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p>

一边说着，一边也入座。</p>

口吻平静，但字里行间，却一直有赶人走的意味。</p>

裴今酌放在双膝的手，暗暗捏成拳，“我来……是感谢你！”</p>

苏明妆点头，“我知道了，还有吗？”</p>

“……”一句话，把他噎住。</p>

是啊，他来是做什么？问她为什么要帮他？堂兄已经告诉他答案，就算他依旧怀疑，但苏明妆和堂兄还是夫妻关系，堂兄还在，又让她怎么回答？</p>

“你帮我这么多，我……不知如何感谢你。”裴今酌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声音也是瓮声瓮气。</p>

苏明妆摇着团扇，垂眸思考片刻，道，“既然专程来问，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以后我若有求于你，无论是什么事，你都必须答应我。”</p>

“……”裴今酌。</p>

裴今宴下意识看向苏明妆，眉头紧锁，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堂弟，眼神复杂。</p>

裴今酌心底有个猜想，却又不敢多想，“我……今后可能不再回来了，我要一辈子留在边关，在那落地生根、娶妻生子。”用这种方式，来让她死心！</p>

他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也不知她是否痛苦，反正他是……莫名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