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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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条街,双方都发现了彼此的存在。</p>

可是几年前他们的最后一次交流并不愉快。</p>

凌澈收回了目光，只专心看着眼前的人：“你们现在去哪里？别忘了你几天后就要进组。”</p>

谢蕤回来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许棠舟在想什么。</p>

节目播出后凌澈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好在……有些事情他已经有了些头绪，不至于在站在完全被动的位置。</p>

许棠舟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似乎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一样专注。</p>

明明带了酒意,许棠舟说的话也不颠三倒四,还条理分明：“去酒店，没忘。”</p>

凌澈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p>

思绪百转千回。</p>

这次可能没办法等许棠舟自己想起来了，谢蕤肯定马上就会把事情都告诉他。</p>

“你要去吗？”许棠舟是想和凌澈在一起的，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装了什么，竟然提议，“我们开房，住一间。”</p>

凌澈：“……”</p>

许棠舟思考着，补充了一句：“你放心，盖棉被，纯聊天。”</p>

“谁要和你纯聊天。”</p>

凌澈轻哼一声,松开了手。</p>

因为谢蕤走过来了。</p>

许棠舟蓦地觉得后颈空荡荡,只想和凌澈在一起更久一点才好。没等他醉言醉语再说什么，谢蕤就站在他身侧，先微笑道：“小澈，好久不见，祝贺你，今晚的演唱会很圆满。”</p>

作为母亲,谢蕤到底更按捺不住一点。</p>

凌澈比几年前还要高上一些，身上的气势愈发逼人，s级的烈日信息素直接而凶猛，让她都有些招架不住，她知道这是在宣誓主权。</p>

“阿姨好。”凌澈几乎是俯视着这位长辈，淡淡道，“崽崽今晚喝了点酒。”</p>

谢蕤看出来了，道：“好的。”</p>

许棠舟跟着谢蕤走了。</p>

他走几步还回了头，似乎在想凌澈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走。</p>

出租车消失后，凌澈才转过身往回走。</p>

应宸站在不远处，等他走近了，开口道：“那女人是他妈？”</p>

凌澈：“嗯。”</p>

应宸：“长得挺像。”</p>

凌澈冷道：“你出来干嘛？”</p>

“瞎几把逛逛。”应宸跟在他身侧，“看看以前把你甩了的人这次怎么把你弄回去的。毕竟在演唱会上告白这种事，只有十几岁的人才做得出来，我看你怕是都有点疯了。”</p>

凌澈看他一眼。</p>

应宸指指耳朵，笑而不语——无聊的绝对音感骂人游戏，凌澈玩过一次。</p>

“的确是十几岁的时候想过的事，不过他都忘了。”凌澈站住脚步，懒洋洋的警告，“只要你不大嘴巴，他就不会知道。”</p>

应宸嗤之以鼻：“我才没那么无聊。诶，对了，我们刚才在猜许棠舟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莫潇他们猜是甜的，至少也该是种果香。我猜是花，你不是喜欢花？”</p>

凌澈挑眉：“这还不无聊？”</p>

应宸说：“说说，到底是哪种神奇的信息素，才能吸引你这种s级alpha的注意？追得死去活来，反反复复。”</p>

应宸随口一问，并不觉得凌澈会告诉他。</p>

这个年代，omega的信息素味道，早已成了个人**，像生辰八字一样，除了必要用途不会随便昭告天下。</p>

凌澈却告诉他了。</p>

这晚应宸除了不知道许棠舟的酒量，总体还算把人照顾得不错。</p>

“是新雪。”</p>

凌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p>

“编号20354，世界上只有五例。”</p>

“高难度啊。”越靠后的编号越难契合，应宸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调侃一句，“澈神，你真喜欢自我折磨。”</p>

“你爹乐意。”进屋前，凌澈不屑道。</p>

许棠舟一觉醒来头疼欲裂，谢蕤一大早就给他叫了醒酒汤。</p>

喝了一碗以后，许棠舟又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但他几乎没怎么喝过酒，人还是有点萎靡不振，只隐约记得昨晚和应宸他们去了会所，黄千带他和大家认识还喝了酒，后面的事他就不记得了。</p>

他好像见到了凌澈了，又好像没有。</p>

他连自己怎么来酒店的都没有印象。</p>

一醒来，手机上就有几个未接来电，有乌娜娜的，也有黄千的。</p>

许棠舟回复时发现黄千已经知道了他和家人在一起，还和他说今天没什么事，让他好好休息。</p>

颈环被他自己取下来放在床头，他脖子后面的咬痕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但还是有些许痕迹，谢蕤发现了这点却什么都没问。</p>

昨晚看见凌澈，她差不多就猜到了他们目前的发展程度。</p>

谢蕤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还会遇见。</p>

“我明天还得走。”谢蕤一脸疲惫，揉了两把脸，“所以我们今天就得把这件事说好。”</p>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许棠舟。</p>

许棠舟坐在床上，脑子不怎么转得动，只想就这样当个赖床的肥宅。</p>

他再也不想喝酒了。</p>

所以喝醉酒这种事这么令人难受，许尉以前为什么还老是买醉，害他每次照顾喝醉的许尉，都以为醉生梦死是一件很爽的事。</p>

许棠舟问：“这是什么？”</p>

谢蕤示意他把文件打开：“你先看看。”</p>

许棠舟打开文件，映入眼帘的是标题文字是：ao性别生物契合度检测报告。</p>

他疑惑着往下看。</p>

alpha那一栏，姓名是两个星号，这说明被检测人保密，但信息素编号处写着：16，s级抽象化，烈日。</p>

他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凌澈，他百分之一百的肯定。</p>

omega那一栏，毫无疑问写着他的名字。</p>

姓名：许棠舟</p>

信息素编号：20354，新雪。</p>

许棠舟明白了什么，他的视线飞快地扫过那一长串检测过程和说明，直接跳到了最后的结果处。</p>

那一栏写着：契合度18%。</p>

最后签名处，写了他的名字，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笔迹。</p>

他呆住了。</p>

谢蕤在说什么，他好像听不见，只觉得有一阵阵的耳鸣。</p>

一个是极为靠前的16，一个是极为靠后的20354，有这样的信息素编号的两人竟然遇到了。那几率是多少？他数学不好算不出来。</p>

经世界卫生组织公布，全球ao性别平均契合度为65%，而决定一位alpha能否彻底标记一位omega的最低契合度是43%。</p>

这意味着，他们那18%的契合度，不仅相较于世界平均线来说低得可怕，更是注定了凌澈永远无法将他彻底标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