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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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颔首：“自当明白。重夏，不过是起点，张仪出身纵横，岂会目光狭隘。”</p>

残心缓缓闭目：“去吧，你和江凡之斗，泰岳不会干涉，此人可用可杀，权衡便是。”</p>

张仪微微躬身，施礼退下。</p>

走出大殿，阳光有些刺眼，张仪信步来到山巅俯视，远远可见江凡仪仗已经行至泰岳脚下。</p>

“江凡……泰岳在选择，张某在选择，汝呢？是在选择，亦或……你本就是选择……”</p>

此刻的江凡，仿佛有所感应，回头眯眼望了望玉皇顶。</p>

“小子，在想何事？”看他出神，渔夫缓缓开口。</p>

江凡淡淡道：“在想这几日之经历，说到底不过是在博弈，在争权夺利罢了。”</p>

渔翁微微一笑：“他们都在选择，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益者。”</p>

江凡有点出神的看着高耸的泰岳：“……他们所谓选择，皆自利之心罢了，便是神明也无权决定，惟上苍和历史能够见证……”</p>

渔翁拂髯：“格局很大，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p>

江凡回过头来，想了想：“选个好媳妇？”</p>

渔翁差点泼他一脸茶水，好好的高深氛围，让他破坏的一塌糊涂。</p>

邹演却哈哈笑道：“阴阳需调和，选个好媳妇是很重要。”</p>

江凡深以为然：“老哥哥知我。”</p>

邹演道：“不，不，老夫只知道，那女帝需要个势均力敌的另一半，否则阴阳失调啊——”</p>

江凡想了想，忽然眼睛一瞪：“哪个是阴，哪个是阳？”</p>

邹演拂髯笑而不语。</p>

江凡急了：“诶？老哥哥，话不能说一半，你给我讲清楚啊……”</p>

马蹄轻快，车轮滚滚，伴着一路笑闹，江凡一行绝尘而去。</p>

同一时刻，皇庭大殿外，平皇独自坐伫立，眺望远方。</p>

“陛下在看什么？”皇甫照业上前缓缓道。</p>

平皇面色平淡：“看山、看水……看借条。”</p>

“借条？”皇甫照业一愣。</p>

平皇只是说了句借人而已，再没有多言，望着远方出神。</p>

皇甫照业轻声道：“不知这山是否陛下心中的山，这水，又是否陛下心中的水。”</p>

平皇沉默片刻：“朕如今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p>

皇甫照业微微一笑：“那便先看看人。”</p>

平皇道：“人，也有些看不懂……那个能看懂的，还没找到？”</p>

皇甫照业摇摇头：“属实离奇，曾大学士为何会凭空失踪，毫无蛛丝马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p>

平皇轻轻一笑：“未必是人间蒸发，或许，是人为蒸发呢。”</p>

皇甫照业眉毛一动：“陛下怀疑……”</p>

平皇淡淡道：“世上真正能证明那人身份的，只有三人，朕都不算。一个病鬼，一个昏厥，一个……不见了。”</p>

皇甫照业缓缓道：“是谁所为，又是为什么呢？”</p>

平皇道：“朕也在想，事实上，只要找到那人的动机，也不难猜。可偏偏这动机最难猜……”</p>

皇甫照业道：“无论如何，曾大学士必然十分重要，老臣亲自督促，务必要寻到。”</p>

平皇摇摇头：“只怕你寻到了曾静，却寻不到答案。”</p>

皇甫照业道：“总要试试。”</p>

平皇点点头：“去吧，调动该调动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