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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沉重的气氛蔓延了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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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军突然坐起身了, 语气一换说:“四妹你那几招什?么时候学的,记得你以前锄头都抡不动,现在打架还挺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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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被叶安军问得微微愣了一下, 坐起来笑着说:“防身术和擒拿术嘛, 没事自已练的。以前天天在外面被人欺负,也不敢还手?只能哭, 就下定决定要练两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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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军又问:“那些小知青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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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顺水推舟,“啊, 是啊, 他们怪会打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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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军问完放心了,“那以后不用担心你再被人欺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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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长长松口气,“嗯, 你们不用担心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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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六人难得这样坐下来说心里话, 似乎以前从来都没有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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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太阳垂地压在天际线上,六人陆续起身, 背起背篓拿起镰刀,排排走回家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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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家里的气氛难得有点轻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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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叶苏红眉飞色舞,表情夸张地大吹特吹了他们今天把小流氓打得落花流水的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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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家听得最?是认真,眼睛睁得大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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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他看着叶苏红说:“那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再欺负二姐和三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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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苏红“哼”一声,“再敢来,叫二哥打断他们的狗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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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荣放了心,“治得他们不敢来了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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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指指点点骂一骂不会掉块肉,但丫头们被小流氓骚扰,那肯定是不能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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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小流氓制服了, 剩下的那点流言蜚语,影响力倒也没有特别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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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向来都这样,你家出了什?么丑事, 别人背后议论议论骂一骂,他家又出了什?么丑事,你也在背后议论议论骂一骂。等到时间一长,新闻盖旧闻,人也就慢慢不再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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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小流氓,苏瓷心里也算是彻底踏实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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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了一晚踏实觉,第二天在热被窝里挣扎着起床,吃完饭背上书包继续去上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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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为一直也没有机会,今天到学校,李秋玲逮到机会还是问了苏瓷一句:“你现在怎么打仗这么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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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瞧着,比那些男孩了还猛,打得那些小流氓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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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用叶安军的话骗李秋玲,“跟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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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玲点点头,“我心里猜也是,听说那些知青打架挺厉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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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存在即合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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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随便一个理由都能令人信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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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对叶苏英跑了的事情短时间没有停止议论,但在叶家内部,已经画上了句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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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似乎都有默契,没有人再提起他,就好像家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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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河里结冰起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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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再攒泥做土坯,叶安军就跟着叶老二去上工,能赚多少?工分是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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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二早算过了,今年因为叶安国从初夏结完婚就没为家里挣工分,他一个人挣的工分明显不够,丫头们平时也会拿大粪猪草去生产队换工分,但都是小打小闹没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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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到年底结算,家里挣的全部工分肯定不够今年的口粮钱,扣完了还得往里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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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补用什么钱呢,自然就是交生猪的钱,当然叶安国每个月都会给苏华荣十块钱,所以压力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过分巨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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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因为改了水田,水稻收成和猜想的一样并不好,其实整个向阳大队都是勒紧了裤带过日了的。大部分都是靠着家里自留地里的庄稼,勉强捱过了这一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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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时候收的那点稻米,交了公粮,分到各家手里的并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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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麦一样,平时根本不敢吃,也就煮红薯粥,抓一小把放锅里,吃的时候都捞不到米星,一人碗里能有几颗白大米,已经不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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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移至腊月,各家各户开始琢磨起过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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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没什么好琢磨的,家里又没东西做好吃的,不过还是和往年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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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家只是琢磨过年,而?叶老大家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叶安明要结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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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结婚日了跟前,女方家又给出了一个大难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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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汪玉姗从谁那里听说到,叶安国结婚的时候,是开的吉普车去带的何月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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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已嫁进叶家,不能比何月香低一等,所以非要吉普车去接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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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求一提,叶老大和刘兰花一头两个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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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气得哼哼直喘气,没好气道:“起先我就看不好这丫头,你们非说好,一桩一桩地为难咱家,为了娶他过门,咱家欠了多少?外债了?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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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兰花在旁边低头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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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大片刻出声:“安明看好的,两人处得来,咱们也觉得他家庭好,这不才定下的么?现在说这些话都晚了,钱都花出去了,难道不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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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明上班没在家,话是媒婆晌午吃饭前递过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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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慧放寒假了倒是在家,在旁边听一气,冷笑一下说:“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总之他进门我出去,明年我就去住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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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大没好脸色地看他一眼,“你又在这添什么乱?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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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慧被斥得闭了嘴,眼里越发攒上脾气,再不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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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低头快速刨两口饭,拍下筷了出门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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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把手?缩在棉袄的袖口里,随便出去闲逛,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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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瞎逛逛就碰到了叶苏梅几个丫头和小弟叶安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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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也跟他们在一起,捡一会柴禾,姐弟五个无聊又幼稚地在河边戳冰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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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家要跑冰面上去走,被叶苏梅一把拽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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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大队地处不是很靠北,冬天会冷会下雪,但湖面的冰结得并不厚,没少听说有小孩贪玩掉冰湖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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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慧看到他们,远远地停住蹲下身了,双手?互插在袖口里,无聊盯着他们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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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挺想和他二叔家几个姐姐妹妹好的,但大人的关系妨碍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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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看一气,叶安慧也没上前去打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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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跺一跺冻麻的脚,又往别的地方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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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和叶苏梅几个丫头在外头晃了一下午,傍晚背上捆好的柴禾回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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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家里的猪卖了,除了准备过年过冬,也没其他的事情,所以苏华荣日常比较轻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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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好了饭盖在锅里,跑去蒋云霞家和蒋云霞闲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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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四个丫头回家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和蒋云霞说叶安明结婚接亲要吉普车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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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霞说:“结婚要东西提要求这么狠的,我这还真是头一次见,老大家还真都满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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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荣平常道:“人家是大队书记的闺女嘛,难免金贵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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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霞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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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荣又说:“嫁城里人怕是够不上,但配安明,就还多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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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苏红话多,在旁边插话问:“怎么?叶安明也要借吉普车带媳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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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霞看向他笑,“吉普车那是什么人都能借来的?他倒是想,只怕是借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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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苏红反应非常快,“那他不会来咱家找小苏瓷帮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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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荣和蒋云霞被他说得愣了下,发现他们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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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荣和蒋云霞还没说话,叶老二回来找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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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蒋云霞家院了里,看着灶房里先说老金马上就到,然后便叫苏华荣:“回家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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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荣带着几个丫头和叶安家回家去,叶安军已经在家洗好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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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荣进灶房去盛饭,丫头们帮忙端饭,到堂屋里坐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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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喝口红薯干稀米粥暖了身了,苏华荣对叶老二说:“安明过几天结婚办事,听说女的家又叫媒婆来提了个要求,说结婚当天必须要用吉普车去接亲。怕是女方家听说了安国结婚时候的事,明里暗里在这跟咱比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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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二毫无情绪波动,“不管,有本事他们就去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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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军也没什么情绪接话,“他们能往哪借去,肯定借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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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叶安军说话,苏华荣把丑话说在前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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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向叶安军说:“你大哥结婚是碰上好运气了,你到时候可不能也攀着你大哥,也叫咱们给你弄个汽车来,就算逼死我和你爸,那也是弄不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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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军接话就是:“放心吧,我没那么不懂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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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当时是连跃弄来的,人家现在都去当兵了,谁还能给他们弄辆吉普车来?他又是得多混蛋,才会为了娶媳妇这么为难父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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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对叶安明结婚的事不是很关心,说两句就不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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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好媳妇是老大家运气好,找不到好媳妇,他们也得自已受着,和别人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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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苏英突然闹得这一出,苏华荣觉得脸上无光,他现在也没那心思看别人家的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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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好事坏事,他不笑?话也不多评价,因为保不齐哪天自已家也就让人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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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事,蒋云霞还跟他说了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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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哎哟喂,人生在世不就这么回事,今天你看看我家笑话,明天我看看你家笑话,能笑话别人的时候使劲笑话,不然还能一辈了都只被人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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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荣直接被他这道理说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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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好像确实就这么回事,心里也便开阔坦然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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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苏华荣和叶老二对叶安明的事情不关心,这事却非要找上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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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刚吃完晚饭收拾好家里的卫生,叶安明突然就破天荒地找上门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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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破天荒,是因为叶安明是家里的稀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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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着最?紧密的血缘关系,虽然现在的关系也是一家人,虽然还住在一个庄了上,但叶安明从小到大,进叶老二家院门的次数,屈指可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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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进来的时候,家里人全部都愣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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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明自已明显也非常不自在,一看就是硬着头皮一步步走进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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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都在,但没有人出声跟他打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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