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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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听到了阿方索的话后愣怔了一下。</p>

“所以？”苏西张了张口，她发现自己现在离阿方索太近了，这让她很难发出声音。</p>

“所以什么？你现在还是教廷尊贵的圣女。”阿方索回答道。</p>

苏西不解，她在教廷当了傀儡圣女那么久，当然是知道教廷森严的规矩的。她不认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服众。</p>

“阿方索大人，我不认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虽然阿方索凶名在外，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苏西觉得，教廷不会听阿方索的。</p>

“呵！”阿方索轻笑了一声，“圣女大人，你难道想要被逐出教廷么？”</p>

苏西：“……”</p>

苏西还没有回答，阿方索就接着说道：“按照教廷那群老古板的意思，你犯下了‘亵神之事’这般的大错，只是把你逐出教廷，没有让你受罚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你一个铜板也别想从教廷中拿走。”</p>

苏西：“……”确实是这样，但是没关系，她从兰斯洛特的借了三个金币，如果省吃俭用的话……</p>

还没有等苏西畅想好以后的生活，阿方索就打断了苏西的思路，他嗤笑道：“还有，圣女大人，你觉得就算你从教廷中离开了，你能去哪里？”说着，阿方索挑起来了苏西的一缕头发。</p>

“我……”苏西本来想说她可以去别的小国家，又或者是去乡下，但是……但是黑发是被诅咒的颜色在这片大陆是深入人心的。她无论是去哪里都不会过得很“安心”的。</p>

“圣女大人，你那么聪明，想必也知道的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够去哪里呢？”阿方索的手指缠绕着苏西的长发，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而且圣女大人这般的容貌，独自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的话可是很危险的。我记得，帝国中好像有不少‘猎手’专门捕获你这样被诅咒的美貌之人，好卖一个好价钱。”</p>

这……</p>

阿方索说的正是苏西所担心的问题，在这本书的原著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主苏西受了教廷执行官的惩罚的原因，所以她的头发没有变成黑色，但是因为受了鞭刑，所以原主苏西的脸上留下了可怕的疤痕。被逐出教廷的之后的生活，原主苏西是过得很惨的。</p>

也不能这样说，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不管是丑陋的女人还是美貌的女人，先要过得“容易”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p>

“光明和黑暗又有什么区别呢？在远古时代，那个希望女神还在的时候，光明和黑暗是‘和平’的。人们既不向往光明，也不惧怕黑暗。光明和黑暗原本就是一体的。”阿方索接着在苏西耳边低声道。</p>

这段故事苏西也在教廷的圣典中读过。</p>

后来因为希望女神陨落，黑暗之神不甘心于光明之神平起平坐，他想要整个大陆都陷入黑暗，成为他的掌控之地，所以是由黑暗之神先发起了战争。</p>

“嘶”苏西发出了一声抽痛声音。</p>

“抱歉。”阿方索放开了苏西的头发。</p>

苏西揉了揉刚刚被阿方索扯痛的地方，眼睛看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是圣典记载的不对，不是黑暗之神发起的争端。这一切不过是人们编造出来的。那人们编造这一切是为了……”</p>

“你觉得呢？”阿方索离着苏西更近了，苏西感觉他们两个马上就要贴在一起了。</p>

苏西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和阿方索拉开了一些距离。</p>

“为了权利？”苏西回答。</p>

“啊，你很聪明，差不多就是这样。”阿方索笑了，“不得不说，人类真的很聪明。远古时代，这个大陆上的所有生物都是和平共处的，人类、人鱼、兽人、恶魔等等等等，人们想要人鱼的泪水，就把人鱼说是黑暗的化身，这样他们就可以猎杀人鱼了。人们想要兽人的皮骨，就把兽人说是黑暗的化身，这样他们就可以占据兽人物产丰富的领地，把他们赶到不毛之地去。人们惧怕恶魔的魔法，就把恶魔说是黑暗的化身，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禁锢他们了。圣女大人，想必你也见过在拍卖会上被拍卖的魅魔吧？”</p>

苏西：“……我见过，可是……”</p>

“还有你，圣女大人，你觉得神会在乎你到底是不是处|女么？”阿方索问道。</p>

“我……”苏西也很纳闷啊！</p>

如果神不在意的话，那么她为什么头发一夜之间就变成黑色的了？！</p>

她也很奇怪，她还以为自己的贞|洁和神通了wifi了呢？！</p>

“神应该不会在意的。”苏西想了想，觉得这片大陆都多久没有神迹了，而且按照刚刚阿方索的说法，神根本就不在意人类。那么她头发的事情很有可能就只是玄学了。</p>

毕竟有人为爱一夜白头，那么她失去贞|洁头发一夜变黑也不是说不通。</p>

“神当然不在意，在意的只是教廷的那些腐朽的老头而已。”阿方索理直气壮的说主教的坏话。</p>

苏西：“……”</p>

这话苏西可没法接了，讲真的，她还是不清楚阿方索的套路，万一她这边和阿方索说完了主教的坏话，那边主教就知道了怎么办？！</p>

在教廷生活了那么多年，苏西也养成了这种谨慎的习惯。</p>

苏西睁大了眼睛看着阿方索。</p>

她从阿方索的嘴里听到了那么现代的话，在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情况下，阿方索居然说这是压迫。</p>

苏西有些怀疑阿方索到底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