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等价交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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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不算大,而且里面的布置也比较简约。</p>
并不像侯君集的府邸一样,一进去扑面而来就是奢华感。</p>
从府邸的装饰可以看出,这两个人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p>
在仆人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来到大堂内。</p>
“老爷,杜驸马已带到。”</p>
“行,你下去吧。”</p>
李靖朝他摆了摆手。</p>
空旷的大堂内,年老的李靖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坐在高堂聊天。</p>
这个老妇并不是红拂女,她只是李靖纳的一个妾,体态和红拂女有几分相像而已。</p>
李靖的枕边人红拂女,在贞观十四年就因病去世。</p>
杜荷朝他们拱手行礼道:“见过卫国公,见过李夫人,侄儿今日贸然拜访,多有打扰。”</p>
反正也不知道这个妾的身份,称呼李夫人总没有错。</p>
李靖摆了摆手,随意地说道:“杜侄儿不必多礼,请入座吧。”</p>
“多谢李伯伯。”</p>
杜荷听到李靖对称他为侄儿,于是也改口叫伯伯。</p>
老妇细细打量着杜荷,转过头笑着对李靖说道:“莱国公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我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半大小子。”</p>
“没想到十来年过去,小家伙已经成长为朝廷重臣了。”</p>
老妇认得杜荷身上穿的深绯色官袍,这是四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穿的颜色。</p>
李靖抚着短须,无奈地叹气道:“是啊,不知不觉,我们都老咯。”</p>
杜如晦、王珪、李孝恭、魏征和张公谨等老兄弟,已经陆续仙逝。</p>
其他还健在的一些老伙计,譬如段志玄和萧瑀等人,他们也是身上带着疾病,活着的日子也不多了。</p>
未来是年轻人的啊!</p>
老妇笑眯眯地对李靖说道:“老爷,你一点也不老,很多年轻人都没你这么精神。”</p>
随后她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让人洗些水果上来。”</p>
他们两个朝廷命官聊的事,她一个妇人旁听不合适。</p>
坐在这里,反而会让他们束手束脚。</p>
杜荷连忙站起来朝她拱手:“有劳李夫人。”</p>
等她走出大堂以后,李靖直勾勾地看着对荷,疑惑地问道。</p>
“杜侄儿,今日找老夫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p>
他是戎马一生的军人,说的话非常直接,并没有玩那些兜兜肠子。</p>
杜荷拱手行礼后,脸带羞愧说道:“李伯伯,朝会上近期发生的大事想必您也清楚,太子将作为统帅代陛下出征高句丽。”</p>
“承蒙太子看得起,此次征伐高句丽,太子把我也叫上了。”</p>
“侄儿想,既然随大军出征,总不能什么都不干,于是想着提前制定作战计划。”</p>
“奈何侄儿才疏学浅,不懂文韬武略,苦想一夜把脑汁都想没了,也写不出半个字。”</p>
李靖一边听一边点头,像一个长辈一样,用心聆听晚辈的声音。</p>
如果换成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个浑人,他们早听不耐烦了。</p>
顿了顿。</p>
杜荷抬起头,一脸钦佩地看着李靖,言语里满是崇拜的味道。</p>
“侄儿想到大唐的诸多将军中,在兵法谋略一道,以李伯伯最为厉害。”</p>
“就连李绩和侯君集两位战功赫赫的将军,都跟着李伯伯学习兵法。”</p>
“于是侄儿便厚着脸皮,前来向李伯伯讨教。”</p>
杜荷说完后,站起来朝李靖深深地躬身行礼,做足礼节。</p>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赞。</p>
李靖这样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也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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