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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p>
厉景川低头，看着小家伙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眸光淡淡，“问我这个问题......”</p>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p>
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太锐利，太危险。</p>
即使厉景川是个渣男，但云屿也不得不承认，这渣男的眼神，仿似能洞察人心。</p>
他别过脸去不敢和厉景川对视，“我就随便问问。”</p>
“你随便问问，我就随便答答。”</p>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厉景川淡淡勾唇笑了，“我还爱她。”</p>
他闭上眼睛，声音淡淡，“还爱着以前的她。”</p>
云屿睁大了眼睛，爱着以前的她？</p>
以前的顾星晴，不就是他妈咪黎月？</p>
他连忙侧过身子，一脸严肃地盯着厉景川的脸，“那现在呢？”</p>
现在？</p>
厉景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旧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没说话。</p>
有些问题，他也不清楚。</p>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变心地这么快，毕竟他爱了她六年，等了她六年。</p>
另一方面，他又真的接受不了，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变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p>
爱，还是不爱。</p>
甚至刚刚黎月问他的那个问题，要不要拦着她去开新闻发布会揭穿顾星晴的所作所为。</p>
他心里其实是没有答案的。</p>
“干嘛不回答。”</p>
见他不说话，云屿扁了扁唇，白了他一眼。</p>
“哥哥。”</p>
一旁的念念拧了拧眉，一把将云屿拉到一旁，“就别烦爹地啦，他心情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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