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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家里蓬头垢面的原配，再想想千娇百媚的相好，褚立群顿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p>
因为他正好有这个机会。</p>
慎永望三十生辰要请客，家里忙不过来，会从下面的酒楼找厨子去府里帮忙，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p>
那天慎府里人肯定很多，很乱，很热闹。</p>
对方又没有强调要杀谁，而是杀谁都行，这就给了很大的便利。他可以自主选择目标，找几个不被重视的人下手。</p>
府里的丫鬟小厮婆子，帮工帮厨之类，到时候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说不定慎家为了脸面，还会想办法遮掩。</p>
无亲无故的婆子，谁会费尽心思为她们复仇申冤呢。</p>
褚立群就这么接了这个活儿，并且深思熟虑，提前找理由去了两趟慎家，大概摸清了慎家的布局，等待时机。</p>
他以为自己杀人之后，把衣服脱了混进厨房，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万万没想到，暴露的如此之快。</p>
褚立群说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p>
感谢锦衣卫在民间的名声不太好，让褚立群有一种，与其半死不活地说，不如直接说，好歹得一个痛快的错觉。</p>
当然也不一定是错觉，进了锦衣卫的人，确实总要说点什么。卫青寒和他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p>
褚立群说完前因后果，鬼哭狼嚎，又是悔不当初，又是痛心疾首，那都是没用的话了。两条人命，必死无疑。</p>
不过谢春晓从中找出点问题。</p>
“人是你杀的，那衣服呢？”谢春晓道：“你就算提前两次找理由在慎府里踩过点，小少爷的院子，也不是说进就进吧。何况你今天是有任务的，离开太久，不怕被发现吗？”</p>
要说褚立群一时冲动杀了人，就罢了。</p>
他还把血衣塞进了慎正卿床下，谁不是有些过于镇定了。就不怕被看见吗，他一个外面来的厨子，出现在慎正卿的院子里，不管被谁看见，那可都说不清楚了。</p>
“我，我没想那么多。”褚立群结结巴巴地说：“而且我觉得，但是大家都在前面，后院里可能没人……”</p>
锦衣卫里都是什么人，都是见过无数案子，无数疑犯，无数凶手的人。就算是他们觉得新人一个的谢春晓，骨子里也不是个新人，是个隐藏大佬。</p>
所以褚立群这话一说，就没一个相信的。</p>
“不对劲啊，看来慎家还有人藏着。”谢春晓道：“大人，要不你问问，我出去转。”</p>
严刑逼供这种事情，谢春晓是不适应的。但是在这个年代，确实不可避免。</p>
当然锦衣卫里有讲究，不是上来就抓，抓来就打，不招就打死的。</p>
一般也就是吓唬吓唬，证据确凿又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才会动手。</p>
谢春晓有时候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她不适应，不看就好了。我不看，就不存在。</p>
“去吧。”卫青寒淡淡说：“廖安交给你了……”</p>
“没问题……”廖安起身抽出腰上缠着的鞭子。</p>
还没等谢春晓走出房间，就听见褚立群撕心裂肺的喊声。</p>
“我都说！”</p>
谢春晓十分无语，只觉得对方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要不然的话，怎么找到这么个人物，不觉得靠不住吗？</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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