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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听懂了。</p>
谢春晓也听懂了。</p>
如果她只是这个年代一个普通的女捕快,可能听不懂。</p>
但她有超越这个年代的知识,她见过的案子,见过的奇奇怪怪的案子,比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多。</p>
见多识广,自然就淡定了。</p>
不但淡定,而且有想法。</p>
乌祺然说:“我慢慢就出名了,但是这个名声,是偷偷的。因为男人雄,风不展,这事情丢人啊,谁也不愿意承认,谁也不愿意叫人知道。所以每个来找我的病人,都是偷偷摸摸的。”</p>
乌祺然说着,看了一眼廖安。</p>
其实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廖安大约只是正巧看到了。</p>
但是廖安现在心情不好,被他看一眼就觉得是被针对了,差一点又要蹦起来。</p>
还好仲展鹏一直按着他。</p>
谢春晓现在甚至有点不确定,乌祺然看廖安,到底是随便看看,还是一种报复。今天一天,廖安肯定没找吓唬乌祺然。</p>
乌祺然一定是心里有气的。</p>
乌祺然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找到我。”</p>
这个人,一身黑衣,身高腿长,一看就觉得气场强大。</p>
那人开门见山,问乌祺然是不是擅长男科。</p>
乌祺然觉得这人肯定不缺钱,理所当然点头。</p>
“然后,在一天晚上,我见到了他们的主子。”乌祺然说:“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其他人称呼他为主子。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有点阴柔。”</p>
一个男人说话阴柔,这让大家一下联想到一个词。</p>
“太监?”卫青寒道:“你说他们的主子,也是个太监?”</p>
“对,就是个太监。”乌祺然说:“因为每个病人的情况不同,我肯定是要检查的。望闻问切,做大夫的不管看什么病,总不能听患者说两句就开药,那是要出事的。”</p>
虽然对方不太愿意,但乌祺然坚持要检查。</p>
一检查,就真相大白了。</p>
“不是不行,是没有。”乌祺然说:“也不是全没有,是一部分没有……”</p>
乌祺然开始说的还挺顺畅,但是说着说着,也觉得有点尴尬了。</p>
他用手指头蘸了点杯子里的茶水,在桌上画了一根棍子两个圈圈,然后用手把圈圈一擦。</p>
“喏,就是这样。”乌祺然说:“一看就是专业手法,专业干这个的。”</p>
卫青寒心里大约有数了。</p>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让男人重展雄,风是个活儿,让男人鸡飞蛋打也是个活儿,都是专业的。</p>
别的地方这种行业可能没有活儿,但京城里,皇宫中每年都要不少太监。</p>
太监大多是穷苦人家的男孩子,而且有明确的规定。</p>
家里必须有三个或者以上的男孩,才可以有一个,送进宫去当太监,不能让谁家断子绝孙。还得找人,找关系,花钱。</p>
然后,本人还要意愿非常强烈,心甘情愿的,一点儿勉强都不行。毕竟这是开工没有回头路的活儿,可别切到一半反悔了,那是不退钱的。</p>
京城里的太监很多,但如此姿态,有一群手下,看起来那么强大的太监,就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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