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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笙推门进去:“妈……”</p>
檀欢抬头,抓起桌上水杯砸过去,恨得面目全非:“谁让你来的?你去死!”</p>
砸过去的水杯眼看到了额头,言维歌伸手去挡,水杯砸在他的手背,力度很大,手背像是骨折了,剧痛。</p>
拿开手,插在兜里,手掌微微打着颤,言维歌说:“欢欢,你冷静一些……”</p>
檀欢不听:“你也要护着她,是吗?你滚,你也滚!”</p>
她情绪激动,见什么砸什么。</p>
两人只得暂时先回去。</p>
路上,言维歌用一只手开车,顾一笙低着头,眼圈红红的,她心情难受,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言维歌也没提。</p>
送她回到一号公馆,言维歌叮嘱她:“别瞎想,会好的。这两天,我再去看她。”</p>
“谢谢小叔。”</p>
顾一笙送言维歌离开,回到公馆,厉南城今天回来得早,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脸上戴一副眼镜,正在看报表。</p>
他有轻微的近视,不戴眼镜的时候,看人需要微微眯眼,显得很邪狂,有种目中无人的劲儿。</p>
戴眼镜的时候,眼底精芒被稍稍遮掩,倒觉得温和了些。</p>
“去哪儿了?”</p>
放下报表,他转头问她,顾一笙小脸白白的看着他,眼底有着如水一般的凉意,不起波澜:“去了精神病院。为什么要瞒我?”</p>
那天出了事,家里也没了人,她以为,檀欢可能是拿着钱出去住酒店了,因为心里有气,也不给她打电话。</p>
毕竟,谁家母亲,会这么卖女儿的?</p>
她有气,也是应该的吧。</p>
可谁知道,她是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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