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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我没听到什么神谕。”青鸟说。</p>
“我既然公开了旧神身份,神灵一定会有所应对,祂迟早会下达神谕,对我反击。”苏明安说。</p>
青鸟低头笑了笑,耳坠碰撞,清脆的玻璃声响与他玻璃质感的声音一同响起:“可我也掌握着你的性命,我为何听从于你?”</p>
“很简单的数学题吧。三大于二。”苏明安缓缓竖起三根手指:</p>
“青鸟的即死规则,握着我与水岛川空两个人的命。邹雨青的即死规则,握着我、水岛川空、青鸟三个人的命。如果青鸟你非要抹杀我与水岛川空,邹雨青就会立刻发动即死规则,把你也一同抹杀。”</p>
青鸟笑容不减:“旧神大人,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我服从于当今的神灵大人,绝不会因为怜惜自己的性命而推迟神谕。”</p>
苏明安说:“只是推迟神谕,并不要求你违抗神谕。难道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比神女与神子的命都重要吗?”</p>
青鸟望了水岛川空一眼,神情略显迟疑。他的话语权比不过水岛川空,她肯定会珍惜性命。</p>
如今苏明安制约着水岛川空,青鸟制约着苏明安,邹雨青制约着青鸟,苏明安又以武力制约着邹雨青。四位门徒形成了一条临时的食物链,只要稍有动作就能抹杀对方,铡刀已经逼近脖颈。</p>
常青络等人吞着唾沫,胆战心惊地望着这一幕。倘若水岛川空和苏明安在他们眼前死去,人类或许会迁怒他们。</p>
沉默良久后,水岛川空说:</p>
“那么,与我结盟吧。”</p>
她做出了让步。</p>
“结盟?诚意很足啊。”苏明安说。</p>
“是,我想了想,你掌握着许多我不知道的信息,你也是公认的最会挖剧情的人。前中期按你说的做,应该没什么问题。到了后期,我们再作竞争。”水岛川空说。</p>
苏明安掌心滚烫。</p>
——说谎。</p>
——你并非诚心结盟,你有其他目的。</p>
苏明安眼神微冷:“看来你是真心想与我结盟?”</p>
水岛川空说:“是。”</p>
掌心依旧滚烫。</p>
——又是一句谎言。</p>
——水岛川空,你并非真心。</p>
苏明安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那么告知我你已经知道的信息吧,作为交换,我也会说我知道的信息。你一条,我一条,如何?”</p>
水岛川空握紧权杖,十指泛着青白:“好。我可以告知你三条信息。首先,神灵大人是先天的神灵,祂是无法被击败的。”</p>
——说谎。</p>
苏明安的掌心已经快烫得煮鸡蛋了。</p>
他馈赠以谎言:“神灵的战力确实很高,我接触过神灵,祂可能与圣启同层次。”</p>
水岛川空:“第二条信息。苏凛与神灵交战后,已经杳无音讯。”</p>
——说谎。</p>
苏明安的掌心依旧发烫,他不由得心中怅然——水岛川空,你真是一句实话没有。</p>
看来她真的过于信任神灵,就连他来结盟,她都不肯泄露一句信息。</p>
苏明安再度回馈以谎言。</p>
水岛川空说:“第三条信息。就在刚刚,你已经符合了我的即死规则。”</p>
——你说谎……</p>
“……”</p>
嗯?</p>
苏明安的掌心突然一片冰凉,犹如握住了一块极寒的冰。与此同时他感到心中一片寒冷,仿佛全身都要冻结。</p>
——这一句……没有说谎。</p>
所有人噤若寒蝉,无声注视着这对峙的一幕。邹雨青抚摸着肩膀的纹身。青鸟拨弄着耳边的玻璃吊坠。水岛川空凝视苏明安,她的耳垂泛着绯红。</p>
“看来你的即死规则是【对你表达结盟意向者,赋予其平等的死亡】?”苏明安缓缓道。</p>
水岛川空否认:“不是。”</p>
苏明安的掌心再度泛起滚烫。</p>
……这下就有意思了。</p>
在场的四个人,每个人都掌握着彼此的性命,犹如将枪口抵住了对方的心口,却无人敢于率先按动扳机。</p>
“水岛川空,你真的这么警惕我?”苏明安叹息。</p>
水岛川空保持沉默。</p>
“你的最终愿望是什么?”苏明安突兀地问。</p>
顷刻间,教堂里很安静。</p>
苗青络等人默默缩小存在感,这两人的针锋相对实在气场太强,实在令人害怕。</p>
水岛川空起身,水晶冠冕闪耀着星辰般的色泽。她眉眼微垂,声音轻如羽毛:</p>
“……无可奉告。”</p>
苏明安笑了一声,调转轮椅。</p>
“邹雨青,你跟着他们,如果他们不按照盟约行事,直接发动即死规则。”他仗着无人知晓邹雨青的即死规则,让她大胆跟随。这一周目他提前告知了邹雨青他是大皇子,邹雨青很信任他。</p>
只要水岛川空和青鸟一直猜不到她的规则,他们就会在交谈中一直触犯她的即死规则。</p>
“你还真是信任我。”邹雨青凑近他,在他耳畔轻哼:“殿下,你当真不怕我反水。”</p>
“你会吗?”苏明安反问。</p>
“我当然会。”邹雨青轻哼一声。</p>
苏明安拢了拢发烫的掌心:“……我可不信。”</p>
……</p>
信仰战争很快打响。</p>
苏明安来到了人类自救联盟总部,以旧神之名,将特效药发放到周边人手中。他们很快想起了几十年前的历史,想起了那个——拥有鲜花与飞鸟的,能够自由地歌唱与绘画的时代。</p>
在昕月与李扬昊诸人的帮助下,特效药的发放进程非常快。中央研究所在伊莎贝拉的配合下生产着后续的药物。</p>
同时,他迅速前往各国,与愿意合作的国主达成联盟,将他们纳入保护范围内。他特意去了乌邦国一趟,以武力威胁乌邦国的国主,要求国主拒绝和所有门徒交际,防止乌邦国被抹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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