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三十五章·天使1线·“你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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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平静下来后，十具尸体倒在地上，苏1揭开这些人的面具，大多是罗瓦莎的高等种族。</p>

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是兔老板辛辛苦苦做游戏，这群资本家来摘桃子。门徒游戏的目标始终是取代世界游戏，但本该是2021年版的小苏等玩家来玩，是资本家们为了赌盘利益把罗瓦莎人弄了进来，导致游戏难度失衡。</p>

“兔老板一开始说门徒游戏有十几个副本，最后却只有六个了。看来有些副本被资本家砍掉了，可能在他们眼里不赚钱吧。”菲尼克斯淡淡道。</p>

“投资人死了，门徒游戏却仍会继续。”苏1看着地上的尸体：“这背后肯定有世界树的支持。就算我杀了这一批，很快又会有下一批利欲熏心的家伙被推上来，戴上相同的面具，坐在相同的宴会厅，露出相同的笑。”</p>

人的欲望永远不会终止。热忱纯粹的兔耳、试图拯救的猫耳、无可救药的虎耳……都只是一个个宽泛的标识，不拘于具体的人。</p>

“但至少没有这么快。”菲尼克斯说：“世界树应该会考虑你的感受。”</p>

苏1想了想，目前世界树对他的态度还不错，一直说喜欢他、爱他，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p>

他们在宴会厅了一下。</p>

苏1仔细搜查后，发现了一个偌大的礼物盒，扎着蓝紫色蝴蝶结，写着一行小字：</p>

……</p>

【机械族打赏给优秀参赛者的礼物，在第三关结束时发放。】</p>

……</p>

“直播打赏？”苏1摸了摸礼物盒，这个礼物盒原本会投放到礼堂内，但面具人全死了，礼物盒就留在了这里。</p>

那些观看门徒游戏的高等种族，应该已经发现了参赛者们在镜头中消失了，不过他们未必想到参赛者们是去反杀投资人了。</p>

“打开看看吧。”祈昼慢悠悠走来。</p>

“你在第一届收到过打赏吗？”苏1问。</p>

“嗯……收到过几次。大多是些食物、药品。也有一些很特别的礼物……”祈昼的话尾留了钩子。</p>

“什么特别的礼物？”苏1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p>

“你觉得观众爱看什么？”祈昼说。</p>

“血腥，暴力。”苏1说。</p>

无论在哪里，人都喜欢视觉冲击性强的画面。在弹丸论破，人们也往往最爱看处刑画面。</p>

“你说的对，但你年纪还小，所以你忽略了一个人们最爱看的。”祈昼说。</p>

苏1不解地望着祈昼，祈昼却只说：“就是那种不过审的……”</p>

苏1仍没理解：“什么？”</p>

祈昼笑道：“好吧，保持单纯也是一件好事。”</p>

“你不能把话说明白点？”</p>

祈昼耸耸肩：“那我直说了，我当初收到的，是一件很暴露的衣服……衣服细节我就不说了。而我那时几乎快要冻死，就算是再不堪入目的布料，为了生存也要套在身上。所以我在看到礼物的一瞬间，就明白了那群观众到底怀揣着什么心思——他们就喜欢看高高在上的人，不得不为活下去做出妥协、丑态百出。”</p>

苏1皱起眉头，就连祈昼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些弱者，怕是被戏弄得更过分：“你穿了？”</p>

祈昼说：“没有，我把衣服撕碎了烤火。”</p>

……聪明。</p>

苏1松开眉头。紧接着，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他现在拆的礼物盒，里面不会也是不堪入目的东西吧？</p>

“我来拆吧，你不用看。”祈昼解开了最后一根绸带。</p>

祈昼看了看礼盒内部，轻声“咦”了一声：“不是不好的东西。”</p>

他掏了掏，竟是一个苏琉锦亚克力立牌，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周边。</p>

上面写着标签：【1号参赛者苏琉锦60cm立牌，售价1500字，已卖出27381份】、【2号参赛者菲尼克斯方形透卡，售价300字，已卖出19281份】、【21号参赛者希礼55mm彩虹镭射徽章，售价400字，已卖出9278份】……</p>

门徒游戏的产业链十分齐全。门票、赌盘、打赏、周边，一应俱全。再加上世界树的营销，让利益达到了顶峰。</p>

看故事要钱，打榜要钱，买周边要钱。而这些钱最后都会流入世界树。</p>

俨然是一个首尾衔接的完整利益链。</p>

世界树只需要制作一些抽卡券给参赛者，就能做利滚利的无本买卖。</p>

若是兔老板看到自己的游戏变成了这样，是该欣慰还是该难过？</p>

但令他们更加没想到的是——</p>

菲尼克斯蹲在宴会厅的角落里，敲了敲。</p>

“苏明安，你过来看。”菲尼克斯吸了口凉气：“这里……好像还有一块屏幕。”</p>

——还有高手！？</p>

苏1震惊地抬头。</p>

他已经打破了一道屏幕，但原来他们还在另一道屏幕之内？</p>

“咔嚓——！”苏1踹烂了这道屏幕，穿了过去。</p>

暖黄的光映入眼帘。</p>

里面的并非观影厅，而是一个温馨的房间，床上坐着一个抱着枕头的女孩，她惊恐地盯着他们。她穿着睡衣，头发蓬松，很明显还没起床洗脸。</p>

“啊啊啊啊——！”她尖叫道：“你们——你们怎么从屏幕钻里出来了！？”</p>

苏1环顾左右，这是一间温馨的房间，他身后是一个电脑屏幕，里面放映着明溪校园的礼堂舞台。</p>

“你就是观众！？”祈昼拎起女孩的衣领，狠狠道：“就是你这种人拿我们的生死为乐，不停地提出恶心的游戏点子，在屏幕外坐视我们在游戏里挣扎，还要高高在上地给我们打赏礼物！？你没想到我们会穿过屏幕出来算账吧！！”</p>

女孩吓得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啊！你们，你们是真人！？你们不是大逃杀虚拟游戏直播吗？？”</p>

祈昼心中一紧，隐约意识到了什么。</p>

“你们观众不知道我们是活人？你们以为我们在拍戏！？”祈昼的语气变得更恐怖了，瞳孔剧烈颤抖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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