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波波夫的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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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娘一双原本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波波夫。</p>

却渐渐没了神采。</p>

她听出了男人语气中的威胁。他不光是要动她，还要、还有……</p>

毁了花楼！</p>

那是猫儿娘一辈子的心血！</p>

她这一生，除了爱过那个虚无缥缈的男人外，一辈子的心血都系于那栋花楼。不能就这么毁在一个沙国人的手上！</p>

可是、可是……</p>

猫儿娘拼尽全力，伸出颤抖的手，想去够波波夫的衣袖。</p>

她心中已是明白了。</p>

她的人，她都敢以性命托付。在家国大义面前，没人会那么眼皮子浅，被两锭金子迷花了眼睛。</p>

骗她的人，就只能是……</p>

芳雀！</p>

那个小贼！</p>

猫儿姨心中激愤，口中颤抖着出声：“不、不要……别动她们……”</p>

“她们？”波波夫冰冷地一笑，“你很在意，那些……鸡？”</p>

“不是……她们、她们不是……”</p>

她们是她的姐妹，她的家人。</p>

“无所谓，”波波夫挥挥手，“她们是什么，没人会在乎。美丽的夫人，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定会把她们一同送下去陪你。”</p>

“你就在地狱里，慢慢地等着，和她们团聚吧。”</p>

猫儿娘眼睛猛地瞪大，喉中咯咯作响。</p>

可她知道，她什么都做不了了。</p>

生命的火焰，终于在猫儿娘眼中熄灭，探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垂下。</p>

“呵呵。”</p>

波波夫扶着猫儿娘的尸身，在高背椅上端端正正地坐好。他伸手，轻拍着猫儿娘的脸颊，感觉到那独属于活人的温热，正在一点点地逝去。</p>

“美丽的女人，美丽而愚蠢。”波波夫赞誉道，“还有她……肮脏的事业。”</p>

想起花楼，波波夫眼前，莫名地浮现出昨夜，他在三层，人群中看到的那个女孩。</p>

那样白皙的肌肤，那样澄澈的眼。</p>

不亏是在三楼伺候的花娘，就是和一楼二楼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p>

他、他也想要这个女人……</p>

想要把她裹到身下，狠狠地……</p>

撕碎。</p>

“吱嘎——”</p>

波波夫伸手，拉开他那厚重的原木桌下的抽屉。</p>

那里有一只精美的镀金相框。</p>

相框中的深蓝色丝绒幕布上，用轻巧的金线织成的精巧蝴蝶结，束着一簇簇颜色不一的头发。</p>

有金色、红色、深棕色……</p>

总共有二十多簇。</p>

波波夫挑起唇角，飞快地笑了一下。</p>

他拿起相框旁的银色剪刀，绕过桌子，自猫儿娘脸颊一侧，剪下了一段乌黑油亮的头发。</p>

波波夫将那簇头发绕在指尖，凑到鼻前闻了闻。</p>

很香。</p>

可是，还不够香。</p>

他还是想要那个女人，昨天看见的那个女人。</p>

想把她那黑油油的发丝，加入他的收藏。</p>

“叮咚咚——”</p>

波波夫摇响了桌边的银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