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番外：安能辨我是雄雌？（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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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低着头跟着他进了电梯。</p>

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地方微微湿润，是她手心出的汗。</p>

季临微微蹙眉，电梯叮的一声，到了。</p>

刚走出电梯，凌昭忽然停下脚步，他反手握了一下季临的手，指尖冰凉。</p>

“季临，我想，我还是在这里说清楚吧。”凌昭的声音很低，仿佛低到了尘埃里。</p>

难以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要说出来。</p>

她喜欢季临，不能继续骗他了。</p>

刚才在车上，她不希望在那种氛围下让季临戳穿自己，也想让季临和自己都冷静下来。</p>

到了这里，两人都足够冷静了。</p>

也没有进屋的必要了。</p>

季临将她整个手全都攥进手心里，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他的呼吸一沉，“有什么话进屋再说。”</p>

他带着凌昭走到门口，他一手牵凌昭，一手拿凌昭回来时背着的帆布包，腾不出手来，“你按一下密码。”</p>

凌昭微愣，睫毛颤动着，却也还是不敢抬头看他，“是什么？”</p>

“你生日。”</p>

凌昭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低着头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湿润。</p>

门打开之后，季临牵着她进屋。</p>

屋里的暖气在回来的途中季临已经远程打开了。</p>

屋内温暖如春，凌昭的心却一片寒凉。</p>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季临转身要走。</p>

凌昭却忽然抓紧他的衣袖，“季临，我有话对你说。”</p>

季临转过身来，垂眸看着凌昭，她紧咬着下唇，柔软的嫩肉都快被她咬破了。</p>

“别咬。”季临伸出手按住她的下唇，拇指紧贴着柔嫩的唇瓣。</p>

凌昭急忙撇开头，后退一步。</p>

垂在身侧的手攥住又松开，再攥住，再松开。</p>

像极了她此刻急剧收缩的心脏。</p>

她呼出一口气，眼眶越发湿润，“季临，有件事我不想再瞒着你了。”</p>

季临眼底闪过一丝光，冷静得可怕，“什么事？”</p>

从下车到现在，凌昭始终低着头，不敢面对季临。</p>

不敢面对知道真相后，季临会怎么看她？</p>

是厌恶还是恶心？</p>

还是勃然大怒？</p>

这会儿，她缓缓抬头看向季临。</p>

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神色，只有一片近乎是死寂一般的平静，和强忍着情绪而微红的眼眶。</p>

季临呼吸一窒。</p>

凌昭的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其实，我是女的。”</p>

季临眼底深处仿佛有风暴在汹涌，他低沉地问道：“什么意思？”</p>

他攥了攥手指，强忍着过去抱住她的冲动。</p>

“我不信。”</p>

凌昭又要去咬下唇，季临心疼得发紧，也全然忘记自己在强忍着什么，伸出手再次压住她的下唇，“我说了别咬。”</p>

“你转过身去。”凌昭撇开头的同时，手指按在外套的纽扣上。</p>

季临呼吸陡然一沉。</p>

凌昭见他无动于衷，“你不转身，就闭上眼睛，我把真相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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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