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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医生说没事,那就是有希望的吧?</p>
许禾柠攥紧床单,听到医生宽慰她,“都到医院了,就不可能让你出事,放宽心。”</p>
“谢谢。”</p>
护士觉得她肯定要疼死了。</p>
脚踝那里也肿得好厉害,两个血洞洞像是睁开闭不上的两只眼。</p>
季岫白站在急诊室外,门口很少有人经过,救护车尖锐刺耳的声音驶进院内,这世上注定了悲欢离合不得强求,只不过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难以共情罢了。</p>
他大口地抽着烟,连淮也走了过来。</p>
“小九爷,我让苏晓也过来了,她是女的,好照顾一些。”</p>
季岫白嗓子里面干哑,“好。”</p>
他不是烟不离手的人,平日里要不是特别烦闷,也不会想着抽上一口。</p>
苏晓火急火燎地赶来,差点在医院门口跟人撞了。</p>
她就看了许禾柠一眼,然后退到外面。</p>
连淮看看她的样子,倒是没喊没叫,不过满脸都是泪水,两个拳头捏得咯吱作响。</p>
他送了张纸巾过来,被苏晓一掌打在手背上。</p>
“?”有气不要撒他身上,连淮这会也想杀人。</p>
苏晓无声地流着泪,没一会眼皮都是肿的,用压低的声音问他,“谁干的?”</p>
“暂时还没查到,先等少奶奶脱险。”</p>
“呜呜呜——”</p>
“别哭了,小九爷听到了更烦。”在这跟哭丧似的。</p>
苏晓抬手擦擦眼泪和鼻涕,“她的多疼啊,我想象不到。”</p>
季岫白坐在不远处,浑身笼罩着令人窒息的阴鸷,犹如被遮天蔽日的乌云包拢、挟裹。</p>
他的头发搭至眉角,下面是高挺如山的鼻梁,他坐在那,给人满满的压迫感。</p>
医生给许禾柠的伤口都做了清创,做完治疗后她被安排了住院。</p>
苏晓站在她病床旁,眼睛已经肿得跟核桃一样。</p>
“你怎么哭得这么夸张?”许禾柠后背疼,也只能侧躺着。</p>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p>
他们刚找到许禾柠时,她就知道乔安已经被救出来了,许禾柠受伤的事没告诉她,连淮让人先把她送回去了。</p>
季岫白靠着窗边,VIP病房外能看到黑色的树影,如今明晃晃地打在窗户上,男人的脸色也显得晦涩不明。</p>
“谁干的,知道吗?”</p>
许禾柠没有藏着掖着,“冯婷婷。”</p>
随后她又补了句,“但是我没证据。”</p>
苏晓气地在床上拍了拍,“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啊,小九爷你一定要查清楚,我们才不要她的道歉呢,就要以牙还牙。”</p>
要说毒辣,还真的非冯婷婷莫属,为了不让人怀疑到她头上,干脆连乔安都一起卖了。</p>
“是我猜的,当时连线的有好几个人,是个女人提出来要放蛇的。”</p>
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别的依据了。</p>
季岫白走过来几步,站定在许禾柠的病床前,他弯下腰,将手掌撑在她的枕头旁边,“你说是谁,那就是谁。”</p>
他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同她说话,连淮见状忙拽了下苏晓的手臂。“我们先出去。”</p>
病房门被啪嗒关上,许禾柠总算垮下了小脸,她也不想装得没事人一样,可她就是不愿让他们担心。</p>
“还疼吗?”</p>
许禾柠嘴唇努了下,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道阴影。</p>
“疼我倒是不怕,只要不死就都能忍。”</p>
“这是有多怕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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