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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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泄气了？”“不。”</p>

“亲爱的，那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含着恐惧？为什么？”</p>

电影结束，家艺仍旧沉浸其中，坐在椅子上不肯起来。欧阳拍拍家欢，“起来了，别睡了。”家欢揉揉眼睛，大梦初醒。恍惚中，家艺看到前排有个背影是那么熟悉。二姐？好像是她。一个人？不对。她旁边有个男伴。不是还没挑选好对象吗，怎么就出来跟人看电影了。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家文一转身，也看到了两个妹妹。但她并不想跟她们多说，拉着卫国就往外走。家艺想喊，起身，连着过了好几个椅子，却撞到个人。男生，高高大大的，一抬头，却是武继宁。</p>

都说过去了，都说不想了，可遇到真人，一瞬间，家艺还是有些心旌荡漾。家艺不知说什么好。继宁却先开口，他看到了欧阳，指了他一下，对家艺笑笑：“跟朋友来看的啊。”</p>

朋友，哪个朋友。欧阳宝？他不是她朋友。</p>

继宁认出了欧阳。欧阳也认出了他。</p>

“身手不错。”继宁打趣欧阳。</p>

“别让我再见到你！”欧阳开始斗鸡模式。又好像瓦尔特要保卫萨拉热窝。欧阳一笑，并不接招。</p>

有个女孩从座位上走下来，到继宁旁边，挽住了他的胳膊。家欢率先，叫道：“燕子姐！”</p>

家艺头一蒙，再定睛看，是朱燕子！朱燕子正挽着继宁的胳膊。他们？家艺不愿意深想，但又不得不想。得逞了，朱德启家的得逞了，她终于把这个丑女燕子塞进了武家！可是，家艺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继宁连燕子都能接受，却不能接受她！这一点她完全不能接受！</p>

家艺对继宁，依旧低沉：“借一步说话。”</p>

继宁愣了一下，还是跟着走。燕子要上前，继宁转头说：“你等我一会儿。”</p>

欧阳跟上，家欢把他拉住了。</p>

路灯下，武继宁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和燕子交往，是他妈宫老师极力撮合的。在财务审查问题上，朱德启帮了大忙。而且，经过家文的事后，武继宁本身对“美女”已经失去了兴趣。他宁愿找个真正“贤惠”“柔和”的女孩。比如朱燕子这样的。他妈妈也喜欢。家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她是家文的妹妹，就更加不可能。</p>

“为什么？”家艺喉头有些哽咽。</p>

继宁明白她的意思，但不作回答。不回答也是回答。</p>

“为什么？”她又问一遍。路灯下，将将《魂断蓝桥》的台词在脑海中浮现。她反客为主，用男主角的台词问：</p>

“幸福吗？”</p>

继宁一愣，答：“是的。”</p>

“幸福极了？”</p>

“是的……”</p>

“陶醉了？”家艺继续问。</p>

继宁却不回答了。</p>

“去你的幸福！”家艺扬手要打。燕子冲上来了，勇敢护住继宁。家艺打在燕子后背。朱燕子痛苦地叫了一声。</p>

“你别过分！”继宁发火了。欧阳和家欢上前。</p>

“怎么着，还想练练？”欧阳必须为家艺出头。</p>

“谁要你管？”家艺对欧阳咆哮，一个人在路灯下跑了。家欢不知所措，只好追过去：“姐——姐——”欧阳用手指戳了戳继宁的肩头：“你小子，等着！”说罢也去追家艺。</p>

一阵风跑进家门，家艺用冷水冲脸。欧阳跟家欢到门口，家欢打发他去：“行了，我姐到家了，安全，你赶紧回去吧。”</p>

“不是……”欧阳担心家艺。</p>

“没事了！”家欢提醒他，“今天的事，忘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夜，过！”她比男孩还爽利。</p>

冲好脸，家艺回自己房间。老太太睡觉轻，醒来，问：“一个个的都去哪儿野了这是。”家艺没理睬，进屋了。家欢进门就躺在床上，把老五小玲往旁边挤了挤。老太太翻身，问老四：“干什么去了？”</p>

家欢道：“看电影。”</p>

“什么电影？”老太太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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