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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三人都穿着便服，朱伟认识岳军，岳军不认识朱伟。他原以为站在店门口的两个人是顾客，走近了看到还有一个人坐着做记录，又注意到丁春妹的脸，隐约觉得不对劲。</p>

“小板凳。”朱伟脸上挂着怪笑。</p>

岳军隐约觉得来者不善，但还是强撑气势，没好气地反问：“你谁啊？”</p>

朱伟走上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肩膀，凶巴巴地问他：“屋子里那小孩是你的？”</p>

岳军一把打开他的手。“你他妈谁啊？”</p>

朱伟掏出警官证，在他面前晃了晃。</p>

岳军马上萎靡了，但嘴巴还是很硬：“找我干吗？我又没犯事。”</p>

“丁春妹说屋里那小孩是你的，对吧？”</p>

岳军脸色微微变了变，兀自道：“是我的，怎么了？”</p>

“你结婚了吗？哪儿来的小孩？”</p>

“我……我捡来的！”</p>

朱伟哈哈一笑：“哪里这么容易捡？帮我也捡个来。”</p>

“我……我就是捡来的，有人放我家门口，我总不能把这孩子饿死吧？是我捡来的！民政局都登记过！”</p>

“登记过了，也不一定就是合法的啊。”朱伟打量着他，突然压低声音，严肃喝道，“群众举报你诱拐小孩，跟我走！到派出所老实交代清楚，小孩到底是怎么来的！”</p>

朱伟撸起短袖走上前，一把揪住他胳膊，岳军本能地打开朱伟的手，朱伟一个巴掌呼到了他头上。原本朱伟就很壮实，岳军哪里是朱伟的对手，加上这些年朱伟抓罪犯养成的气势，岳军在下一秒就放弃了反抗的念头，连声哀求：“放手放手，我跟你走，哎哟哎哟。”</p>

朱伟从包里掏出手铐，把他铐了起来，放到一边，走过来凑到江阳耳边，神秘一笑：“你和丁春妹先聊着，等我好消息。”</p>

他们走后，江阳自行拉了条店里的凳子坐下，示意对方也坐，摆出办案的架势，道：“我现在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年轻刑警的录音和笔录都会一五一十记下，明白没有！”</p>

他工作时间不长，实际办案经验不多，不过纪委和检察院是联合办公的，违纪官员被带到检察院审问他看得很多了。</p>

朱伟也传授了他一些经验，审问时态度一定要严厉，严厉并不是凶，因为遇到有些老油条，审讯人员越凶，他们反而会看透你手里压根儿没牌，是在故意吓唬人呢。玩同花顺不能把把都梭哈[1]“偷鸡”，自然，审问时也要真真假假。</p>

果然，丁春妹很顺从地回答：“明白了。”</p>

“说，你和岳军是什么关系？”</p>

“我们……我们……”</p>

“说实话！”</p>

“我们……有时候他在我这里过夜。”</p>

江阳点点头，这关系从刚刚两人的神情中也可猜出大半，城市里叫情人，农村叫姘头。</p>

“他经常来找你吗？”</p>

“嗯……有时候。”</p>

“一个月几次？”</p>

“不好说，三四次，五六次。”</p>

“你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系的？”</p>

“几年前。”</p>

“具体什么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