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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p>
小毛在简陋的饭堂上，吃着没有加油的土豆片，竟然和他畅谈梦想。</p>
一个多小时前，门口的老头高凡，踏入社会，最先放弃的就是梦想。</p>
高凡自己认为，梦想该谈，但不应该在这里，也不应该出自于小毛的嘴。</p>
“你的梦想是什么？”高凡问。</p>
“以前吧，你要问我梦想是什么？我还真没想过。现在，我知道了。”小毛边吃着米饭边说，“我的梦想是这辈子能挣1000万块钱。”</p>
“1000万？你也真敢想。能实现吗？”</p>
“啪……”</p>
小毛把筷子放在桌上，脸色顿时拉了下来。</p>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唐江巴巴公司呢？”小毛摇摇头说，“也不能怪你。你刚来嘛，啥都不懂。等你上过课，听了主任的演讲，你就会明白了。”</p>
小毛已经吃完饭了。或许是生气高凡质疑他了，他径直离开，也不给高凡打招呼。高凡本就没有食欲，他见小毛走了，也跟了过去。</p>
“毛经理，你等等我。”高凡说。</p>
“你和我不是一个层次。”小毛说，“马上要上课了，你去培训室吧。我去值班了。”</p>
培训室在餐厅的左边，当高凡来到培训室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培训室有很多小凳子，就是一块钱一个，小朋友坐的小型塑料凳子。现在，每一个凳子上都坐着一个成年人，他们双腿并拢，腿上有一个记事本，每个人的表情都一样，从他们脸上，高凡看不出对未来有任何的希望。</p>
最后面有一个空座。高凡就坐在了那个空座上。等了有十多分钟，一个留着长头发，身材消瘦，穿着白西服，大头皮鞋的男人进了房间。房间里的人齐刷刷的起来。目送白衣男人到了讲台。</p>
当然，说讲台并不准确。确切的说是一个用简易木盒子做的高出地面三十公分的台阶。台阶上有一个桌子，后面是一个50公分见方的黑板。</p>
站在桌子前，白衣男人目视下面的人，好一会，白衣男人说：“家人们，今天你们进步了吗？”</p>
“报告主任，我们每时每刻就在进步。为了公司，为了同事，为了父母，为了妻儿，我们永不后退。”喊声很大，快要把高凡的耳朵给吵聋了。</p>
高凡再看他左右的人，脸上挂着笑容，眼睛炯炯有神，每个人都很兴奋，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看到猎物的饿狼，随时都准备扑过去。这和高凡所看到那些病歪歪，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了。</p>
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倒是出乎高凡意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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