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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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摸，带冰渣的。</p>

生理期不能吃凉。</p>

程枝摇头。</p>

他握在手里，“不爱吃了？”</p>

“过两天再吃。”</p>

程枝也不晓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怀孕的。</p>

周聿琛迈上台阶，打开红木大门，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汤，程枝喉咙不舒服。”</p>

进客厅，周夫人正在和周淮康的秘书通电话。</p>

秘书说住在电视台对面的京西宾馆，吃了烤鸭，明天回家。</p>

程枝有朋友在京西宾馆做服务员，住客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进出要审核通行证，安检很严格，连房间和饮食都不允许拍照。</p>

周聿琛也去参加过商业峰会。</p>

“提醒老周吃降压药，少抽烟，聿琛的事情我会办好，放心吧。”</p>

挂了电话，周夫人招手示意程枝坐，目光随即定格在她的挎包上。</p>

这款包的配货大约要50万，比包还贵，程枝开始实习就不收周家给的生活费了，赚的工资连一根背包带也买不起。</p>

她察觉到周夫人的目光，身体不着痕迹挡住包。</p>

周夫人慈爱笑，“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周叔叔惦记你。”</p>

“我也惦记周叔叔。”</p>

“枝儿，你妈妈的治疗费够用吗？”</p>

周淮康夫妇私下叫她“枝儿”，清脆圆润的儿化音，周聿琛从不这么叫，只在床上叫过一次。</p>

周夫人继续说，“疗养院的花费大，不够要告诉我，你专心上学，赚钱不急。”</p>

程枝回过神，“够的，周阿姨。”</p>

“枝儿，谈恋爱了吗？”</p>

周夫人眼神如炬，盯得她头皮发麻。</p>

“还没谈...”</p>

“有喜欢的吗？”</p>

程枝忐忑不安。</p>

周聿琛这时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气定神闲整理袖扣，保姆问他吃什么，他说了一道苏菜。</p>

周淮康以前职务调任频繁，周夫人也忙，他养在苏州的外公家，初中毕业才回北方，会讲老式的苏州话。</p>

所以他既有北方男人的高大，气魄，也有南方男人的白皙，精明。</p>

南北通吃。</p>

“没有喜欢的。”程枝心不在焉，视线逃避着周夫人。</p>

周夫人又瞟了一眼那只包，没戳破。</p>

小姑娘爱面子，没禁住诱惑走错了路，大学里见得多了。</p>

“生活有困难不好意思找我，找聿琛和嫂子。”</p>

嫂子...</p>

程枝捏着沙发垫，捏得骨节嘎吱响。</p>

周夫人一本正经望向周聿琛，放在桌上几张照片，“你挑一个合眼缘的。”</p>

他摆弄着招待客人的玉石烟灰缸，“您挑中谁了？”</p>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p>

程枝看照片里的女人都挺端庄漂亮，年纪和周聿琛相仿，最重要是家境滋养出来的贵气，上得了台面，和他般配。</p>

“这个。”他选了垫在底下的一张。</p>

最美的。</p>

那种夺人眼球、有攻击性的漂亮。</p>

程枝心口发涩。</p>

果然，男人是视觉动物。</p>

第一嗜好永远是美貌。</p>

他也对美女感兴趣。</p>

周夫人却不满意，指着另一个，“她呢？学历高，父母是高校的教授，爷爷部队退休。”</p>

“您喜欢吗。”周聿琛脸上没多大的波澜。</p>

“你自己的妻子你做主。”</p>

“我已经选完了。”他坚持。</p>

周夫人彻底没了笑容。</p>

“枝儿，你帮聿琛挑。”周夫人又把照片挪到程枝面前，“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最准。”</p>

程枝咬着下唇，五脏六腑几乎绞成一团，堵得她喘不过气。</p>

“她挑什么？”周聿琛靠着沙发背，眉间不耐烦，“又不是她娶，是我娶。”</p>

“看来你真喜欢了？”周夫人试探。</p>

“您安排见面吧。”</p>

周聿琛答应得毫不迟疑。</p>

他端起茶杯，右手在程枝眼前一晃。</p>

就是这只手，研究出了最先进的飞机部件，使他任职的航空集团成为业内的领军集团，他也一跃成为身价最高的总工程师。</p>

提起周聿琛，圈内评价是：金尊玉贵，沉着冷漠，谁也看不透。</p>

程枝觉得远离他是对的。</p>

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让女人栽跟头，受情伤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