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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伸手，周聿琛制止，“不必拦她，让她走。”</p>
“深更半夜了，宿舍也锁门了...”</p>
周聿琛睨了何姨一眼，阴鸷的，森寒的。</p>
何姨吓得手一松。</p>
程枝拖着行李箱离开。</p>
“今年周家因为她，没有安宁的日子，周伯母打算送她走，希望她识趣自己走，伯母也省得麻烦了。”华菁菁像是在提醒老宅上上下下的佣人，又像是在提醒周聿琛。</p>
是周夫人同意的。</p>
谁擅自留程枝，是和周夫人对着干。</p>
身为佣人，身为人子，都要有分寸。</p>
周聿琛面无表情转身，关上门。</p>
拨了一通电话。</p>
程枝走到庭院的铁栅栏，一名保镖截住她，“枝儿小姐，您开那辆奥迪。”</p>
她摇头。</p>
“是周先生的意思。”</p>
程枝咬着嘴唇，没动。</p>
保镖拎起她的箱子，“十一点了，附近没车，您老老实实听先生的话吧。”</p>
她抬头，凝望二楼的窗户。</p>
是漆黑的。</p>
周聿琛关灯了。</p>
程枝收回视线。</p>
车驶出院子，二楼的窗帘才缓缓一掀。</p>
男人一张脸若隐若现。</p>
余怒未消。</p>
冷而硬。</p>
片刻，消失在漆黑中。</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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