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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p>
周聿琛询问招商办主任，“湖春园在什么地方。”</p>
“大桥对面的湖上，一栋小木楼。”</p>
“倒是不远。”他低头，音量也低，微微的磁性，“烟粉小姐，赏个脸吗？”</p>
经理大喜，鞠了一躬，“周公子太客气了，是您赏脸！”</p>
“没你的事。”周聿琛不耐烦，“呱噪。”</p>
主任恼了，推开经理，“你不是约了客户吗，去考察吧，什么人也攀交情？”</p>
“不赏。”大厅乌泱泱的喧哗，在嘈杂声中，程枝开口，“我不爱戏曲。”</p>
周聿琛仍旧在笑，“不赏？无妨。”他不强迫，朝酒店大门走。</p>
程枝预感到什么，马上拨通了疗养院的电话，是护士接的，程母昨天办理了转院手续。</p>
人去楼空了。</p>
她瞳孔涨大，追上去，“我妈妈呢！”</p>
周聿琛泰然自若，“我看完戏，再和你谈。”</p>
“现在谈。”程枝拦住，“去哪了？”</p>
“现在谈不完。”他笑意那么浮着，不增不减，由她选择，“情况复杂，病情不乐观。”</p>
程枝一颗心被他吊得忐忑不安，“活着吗...”</p>
“暂时活着。”</p>
她死死地揪住他衣袖，周聿琛一手扶她腰，一手拉车门，塞进后座。</p>
车调头，直奔大桥。</p>
风声烈烈，程枝没撒手。</p>
“在南郊疗养院，西式，独栋，德国的医疗团队。”周聿琛捏着她手，揉搓把玩，“一个月六位数，保你母亲不受罪，至于命多长，不保证。”</p>
“那病情不乐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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