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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考虑考虑。”李年森摸摸她的头。</p>
但容亦楠却非常坚定地回复了他:“去,当然要去!”</p>
李年森愣了:“我还没决定好。”</p>
一片落叶落在李年森肩头,容亦楠帮他拿掉,就像李年森帮她拿掉一样。</p>
“吸引你的,不是晋升,而是医学难题吧。”容亦楠故作俏皮,表现出一副她真聪明的样子。</p>
李年森沉默,默认了。</p>
“如果是为了晋升,你不会这么犹豫,我以为以你的能力绝对不会因为晋升的事情苦恼,但身为医生,你一定有自己的追求,所以,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p>
李年森想避开,但容亦楠不给他机会。</p>
“我要去的地方比较偏僻,前几年刚刚通网,如果去了,可能我们很长时间都不会见一次面,我不想太久见不到你。”李年森将容亦楠抱紧,声音不再淡然。</p>
容亦楠笑了笑:“反正我不会想你,你走了之后,我就今天刷视频,明天看模特秀,到处都是好看的小哥哥,我的生活绝对不会无聊,你放心吧。”</p>
也许是容亦楠故作轻松的语调,让李年森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了:“这么一说,我更不敢去了。出去一趟女朋友没了,多难过。”</p>
“宝贝儿别难过,无论你在何方,永远是我的白月光。”</p>
接下来,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其实都已经默默在心中做了决定。</p>
医院的安排很急,李年森报上名字之后,时间定在两个月之后,临行之前,两家正式给两个人订婚。</p>
没有过多的应酬类宾客,双方父母虽然有很多朋友,但还是比较尊重两个人的意思,简单吃完饭,容亦楠的手上套上了戒指。</p>
父母走后,容亦楠觉得人生如梦,她还不到二十四岁,居然就订婚了,她原以为,要到三十岁以后才会考虑这些事情的。</p>
已是深秋时节,早该穿上厚大衣和薄围巾,但容亦楠想着这是两个人的订婚仪式,当然要好好纪念,所以她穿了藕粉色的长袖连衣裙,长发微卷,眉眼动人,但架不住美丽总要冻人,她在回家的路上被李年森按头穿上了厚大衣。</p>
“我不冷,这么好看的裙子,被大衣盖完了,优点全没了。”容亦楠扯了扯大衣,非常苦恼。</p>
但她也就是死鸭子嘴硬,话音刚落,容亦楠打了个喷嚏,她正想解释这是意外情况,然后又打了几个喷嚏,迎面对上了李年森的死亡凝视。</p>
眼看李年森就要发作,容亦楠当然是非常识时务地给自己盖上了大衣:“李医生,你挑的这个大衣真暖和,不止暖和,还好看,你看这藕粉色和藏青色多么搭配,简直就是审美界浓墨重彩的一搭。”</p>
说罢,她紧了紧大衣,然后裙子被彻底挡了个严严实实,露出了藕粉色的裙边。</p>
说实话,是真的丑,但她不敢说实话。</p>
李年森更绝,伸手把她大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容亦楠正想说好歹让她透透气,但李年森又把丝巾紧了紧,也许是职业习惯,给她系了个标准的蝴蝶结。</p>
容亦楠低着头走路,生怕看到某个玻璃窗前她全副武装的模样笑岔气。</p>
“你去的那个地方的确有点远,需要坐飞机,然后倒火车,再倒大巴,最后坐个公交才到。”容亦楠越说越苦恼,倒不是因为难见到,而是觉得李医生去那边的娱乐活动必然很少,生活不是更无趣了。</p>
“嗯,地方的确偏僻,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李年森承诺。</p>
两个人再次牵手时,容亦楠右手的戒指碰着了李年森左手上的,发出了细小的碰撞声,容亦楠被这声音吸引,用戒托上面的钻敲了敲李年森的戒指:“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就有工作了,好好跟着我们,不要丢嗷。”</p>
“你怎么谁都能对上话?”李年森摸摸她的头,被可爱化了。</p>
“身为一个作者,要有觉悟,万事万物,只要认真探索,都会有他们的意义和价值,况且以后要跟我一辈子的,有点儿伙伴精神不好吗?”又是歪理,他无力反驳反而还想双手支持的歪理。</p>
李年森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只有他的戒指还裸露在外,他敲了敲自己的戒指:“从今以后,你继承了我的责任,要好好保护里面的伙伴。”</p>
这话李年森这种凡事都要严谨的人,无疑是个重大突破。</p>
但容亦楠歪着头:“这,只是伙伴啊?”</p>
李年森轻笑:“这你也要计较,总不能说女款戒指是男款的老婆。”</p>
容亦楠:“这倒也是,戴在不同的人手上,那不是强行把它们拆散了吗?再说了,还有那么多同款,想想就刺激,还是伙伴好点儿。”</p>
脑补大王说的就是容亦楠。严谨的医生和天马行空的作者,似乎并不搭,以前李年森也这么认为,但现在,似乎还不错,不,比不错还要好出来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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