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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各自长大后,许扶蓝也有很久很久,没有看见周放哭了。
记得他小时候带自己出去玩,在周家父母任教的大学后山里,让野狗追了一路,却还知道让她先跑。
被咬了也只是紧咬着下嘴唇,即便大眼睛里已经湿漉漉地噙满了泪光,还是一声不吭。
给他打破伤风的护士阿姨笑着问他为什么不哭。
小男孩这才说:“我要是哭了,妹妹肯定会怕的。”
可是一开口就憋不住哭腔,哽哽咽咽地,刚擦了眼泪,见许扶蓝被她外公外婆牵着过来,还吓得打了个哭嗝。
在她印象里,周放惯常是把她当成要好好照顾的妹妹看的,也确实一直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哥哥”的角色。
哪知道许扶蓝却因为这种别于他人的“照顾”,大逆不道地生出了别的心思。
但重生之后,再见少年时的周放,才发现他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完美的“好哥哥”形象相比,委实要幼稚得多,也并不像她记忆中那样,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想来是多年对记忆的雕琢与美化,让她凭空造出了一个完美的“白月光”。
她在大学时短暂地交过一任男朋友,温柔、谦逊、上进,就像她一直所想念的周放那样。
可是没过一个星期,他们就分手了。
许扶蓝不曾怀念过这段初恋,却一直忘不掉年少时那段埋在心底的悸动。
现在这个在她面前的周放,熟悉而陌生,是她记忆里的样子,却又与她所知道的“大相径庭”。
会害羞,会恼怒,会无措,会偷偷的哭。
是那么一道,生动鲜活的白月光。
那天晚上,许扶蓝一边抱着他的脑袋安慰,一边却又忍不住有些开心。
虽然后遗症有些严重。
第二天两人一同上学的时候,周放眼圈上的红色已经完全褪去了,神色也与昨晚的强作镇静不同,显然是想通了某些关窍才沉稳下来。
唯独看许扶蓝的眼神很躲闪。
话没说两句就开始支支吾吾地岔开,站在她身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许扶蓝见他心情转好也放下
心来,故意抓着昨晚的事情逗他。
周放开始还囫囵地嗯了几声,见她还不依不饶地追着问,一脸不怀好意,再好的脾气也恼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就是哭了会儿吗。”他破罐子破摔,“你小时候打针都哭呢!”
许扶蓝:“对对对,哥哥你超勇的,昨天只是意外,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深吸一口气:“…不是你让我哭的吗?”
许扶蓝:“是啊,所以我说不会告诉别人,比如说秦鸣之类的,让他们找到机会笑你。”
她拍拍胸脯:“放心,这以后就是我们俩间的秘密了!”
周放:“…”
“随你。”
他听不下去了,干脆带上耳机把一脑袋聒噪堵在耳外,光明正大地掩耳盗铃。
好在两人在班上的位置隔得远,许扶蓝又是个一下课就窝在座位上做题的,没有要事绝对不会来主动找他,更不可能专门跑过来嘲笑他。
周放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总忍不住遥遥地偷看她扎着马尾的背影。
然后再把脸埋进臂弯里,慢慢脸红。
昨天晚上,在漆黑的玄关处,因为闭着眼睛,一切感官都愈发清晰灵敏。
许扶蓝脖颈侧的肌肤白皙细嫩,棉质的睡裙布料也温暖柔软,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很让人安心。
却也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和他一起长大的福来妹妹,也是一个温柔的、漂亮的、同龄的。
女孩子。
*
谨遵班长大人舒冰的吩咐,在校庆逐渐逼近的时候,各个小组选出了各自的c位,并且将名单提交。
倒是许扶蓝她们小组,一路拖着到了现在。
最后一节自习课之前,包括许扶蓝在内的十名学生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市一中自招都报名了吗?”
大家纷纷点头,也有一两个决定报考外国语的进行了特意说明。
班主任满意地笑了笑,又叮嘱了他们一番话,约摸就是要全力准备,但是也要做好最差的心理准备,绝对不要因为一场自招影响了最后中考的状态,然后才把他们放回了教室。
“嗳,许扶
蓝和舒冰等一下。”
她站住脚步,大约猜到是要问校庆节目的事。
舒冰上周已经统计了各个小组的服装情况,号召大家互帮互助,尽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解决问题,而实在找不到合适衣裳的几个80组则由公费定做。
刚巧林沐说她奶奶年轻时做得一手好针线,把服装问题主动揽了过去,只需要用班费扯几米合适的布料。
虽然还没开始集体排练,但各组也都有私下练习合唱,就等今天开始排走位。
道具采买则定在了这周末,班委会集体出动,外加一个凑热闹的林沐。
原本宿琬说她待在家无聊,也想赖着一起,但被舒冰以班级机密,不可随意透露拒绝了。
总之一切进展顺利。
班主任听了之后果然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拍了拍她俩的肩膀鼓励了两句,最后才通知她们4月20号校领导要莅临检查指导。
把舒冰和许扶蓝听愣了。
4.20号?
那就只剩几天了?
...她们连一次正是排练都还没开始呢!
班主任看出来两人的惊诧,抿抿唇,用“你们辛苦了”的眼神看着她们说:“所以,要加快进度了。”
回到教室之后,舒冰迅速收拾出所有需要使用的东西,然后冲到讲台上。
“安静!大家都安静一下!”
她把班主任的话简单转述了一下后,然后立刻要求学生们在楼下的空地集合。
“请大家都端正态度,咱们务必争分夺秒。”
下楼的时候,秦鸣跑过来问她们组的代表选了谁。
舒冰一脸奇怪:“齐摇不是已经去90组了吗?”
秦鸣却摆摆手:“害,我知道,还能是我想问的吗?”
她刚想问他又打的什么主意,接着就看到双手插兜,跟在秦鸣身后慢悠悠下楼的周放。
于是当即清清嗓子,用不大不小但足够明亮的声音说:“咳,我们还没选好呢,一会儿下去再民主投票。”
她特意加重了民主投票几个字,眼神似有似无地飘到一边,被许扶蓝发现后才收敛了。
看到周放之后,许扶蓝也
想起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便让舒冰林沐先走,自己向上跑了几步,到他跟前问:“小放,你过生日想要什么啊?”
倒不是她不想认真准备,只是总觉得不论送什么都觉得不合适。
她上辈子做学生的时候,也喜欢送一些华而不实,光外表漂亮,实际上屁用没有的摆件儿,后来才渐渐越发注重实用性。
现在虽然年龄变小了,习惯却改不回来了。
送礼物嘛,自然兴缺啥送啥。可她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到周放能缺什么。
怕贸然买了他用不上,或者不喜欢,还不如直截了当地问他想要什么,方便他人也方便自己。
哪知道周放一听,竟眼见地不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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