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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爸爸先分别送周放和许扶蓝两人回家放好了行李,然后带他们去吃了一顿火锅。
他们俩都属于无辣不欢的类型,一顿午饭吃完,红成了一对香肠嘴。
许扶蓝指着周放的脸嘲笑他,却被爸爸皱着眉头敲了敲脑袋。
“怎么跟哥哥讲话呢?”
她立刻闭嘴,偷偷抬起眼睛看他,瞧见了一双憋笑的眼睛。
死欠死欠。
枉她先前还为这厮说的话好生感动了一番。
许扶蓝等爸爸转过身后,狠狠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手感意外地硬邦邦。
疑惑地乜过去一眼,周放欲盖弥彰地挺挺胸膛,挑挑眉。
‘怎么样?’
许扶蓝:“...”
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掐了一把,用力又狠又准。
于是没有意外地摸到了因为吃撑了而微微鼓起的肚子。
男生惊恐地抱着肚子弯下腰,满脸不可置信。
‘还装?’
‘...算你狠!’
许爸爸走在前头,见俩孩子还跟在后面慢慢吞吞不知道干嘛,皱着眉回过头:“蓝蓝?你别又欺负哥哥。”
许扶蓝脸不红心不跳地拨了拨不存在的刘海。
“来了!”
雀跃地小步跳跟上了自家老爸。
周放的气息很快靠近,在她背后小声咬牙切齿地说:“许扶蓝,我看你真是胆子见长啊。”
她装作没听到,手一伸挽住了许爸爸的胳膊,仗着有亲爸撑腰耀武扬威。
周放跟在她后面走,总觉得这厮要是长出条尾巴,这会儿能翘到天上去。
因为孩子们和他提前打好招呼要去母婴市场,许爸爸拉着闺女叮嘱了几句,就放心地挎着他的公文包离开了。
许扶蓝这学期参加了校征文和演讲比赛,再加上四次大考都在年级前五,攒了一笔奖金,加上多年的压岁钱,现在也算小有积蓄。
她跟着周放刚踏进母婴店的时候,内心其实还是有点抗拒的。
上辈子她虽然没有弟妹,但被身边的八点档生活剧熏陶多了,即便知道爸妈不可能让她当扶弟魔,也忍不
住有点膈应。
这不,她还没进社会呢,小娃娃还没满月就有个哥哥帮他来压榨自己的小金库了。
却没想到,自己一逛竟然逛得忘我了,周放毫不拖泥带水地挑好了礼物,她反而拖拖沓沓地不肯走。
所以说女性喜欢逛街的特性是埋在血统里的。
小孩子的东西都小小的,那些小袜子小鞋子都看起来可爱的不得了,许扶蓝拿在手上,仿佛都能脑补出穿上它们的小jio肉乎乎的样子。
可惜是个弟弟。
不然她一定整一堆粉红色的可爱小玩意儿,把他们家老二从小埋在少女心里养大。
最后拉她离开的还是周放。
“...行了,衣服鞋子叔叔阿姨都会买的呀,你看这些东西,还不如买点儿什么早教玩具。”
许扶蓝听了后,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对哦,男孩子就得穷养。”
半晌后。
周放:“...”
“许扶蓝...你确定要给没满月的小孩儿买这?”他满脸一言难尽,“给你弟弟,现在?”
她抱着怀里的积木和魔方、九连环之类的益智玩具,眼神有点懵:“怎么了?小孩不都玩这些东西?”
“...这也太多了。”周放伸出手,把她怀里的东西重新摆回货架上,“等你弟弟能动手的时候,这些东西旧都旧了。”
一边放一边悄悄地酸——他就连过生日都没见许扶蓝这么慷慨过。
前几天不还对弟弟一脸不待见吗?
许扶蓝茫然:“那怎么办...我也没养过小孩儿啊。”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就养过?”
“那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想到这些问题!”
“哦,你凶什么凶,”她嘴巴一瘪,“我关心则乱,行不行?”
但最后她拿的东西还是都放了回去。
许扶蓝听了导购的建议,买了一个蓝胖子奶瓶,和一套磨牙玩具,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周放伸手想帮她拎都不干。
跳动的脚步声都透着一股雀跃。
商场离许妈妈住的医院不远,
大约爸爸也考虑到了下午还得去陪床的因素,走路过去只要十分钟。
吃饭的时候听爸爸讲了,他们家小子足月,妈妈这个年纪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但还是选择了顺产。
不过弟弟胎位正,没让妈妈受什么苦,哭的第一声就贼响亮,白白胖胖的五斤多,保温箱都不用进,这几天已经能睁眼,让人逗着玩儿了。
“唉,你妈妈刚进产房的时候,我们都担心你弟弟跟你当时一样,刚落地的时候红彤彤地,又瘦又小,像只小老鼠。”
“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月,刚抱回家第三天就上吐下泻,你妈就怕养不活,整天恨不得绑在裤腰上,好歹才过了百日。”
“第一口水还是你小舅舅喂的,”爸爸回想起女儿刚降生时的场景,笑容里有辛酸也有甜蜜,“你眼睛都没睁开,就伸个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特别可爱。”
当时他抱着小女儿,想到妻子生产时困难的光景子,其实就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只要许扶蓝一个了。
哪知道却出了这么个意外。
许爸爸不是感受不到这半年来许扶蓝对他们若有若无的疏远,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跟如今已经长成了少女的许扶蓝沟通,憋在心里,深夜里想起也只能偷偷叹气,不敢跟老婆说,怕坏了产妇心情。
许扶蓝和周放按照爸爸给的病房好,乘坐住院部的电梯上楼,在五层的楼梯口遇到了领着她堂弟许兆天的二妈。
说实话,不管是今生还是上辈子,她对这个堂弟是真的一丁点儿好感都没有。
或者说是,嫌恶。
一个被周围长辈宠坏了的巨婴,没有家教,学历不高就算了,却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只知道闯祸和啃老,还满身坏习惯和□□丝脾气,是许扶蓝最讨厌的一种男性。
许兆天在读的高职也在省会,那会儿许扶蓝虽然刚毕业找到工作,但已经是个在绘圈小有名气的画手了,大学四年加上各种奖学金,攒了不少钱,小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结果毁了她初三的罪魁祸首堂弟,刚来省会,就隔三岔五闯祸,给她留下一屁股烂摊子去收拾。
许扶蓝
原本不想也管他,但二叔一家当年帮过她爸爸不少,虽然这些年少有往来,情谊却还在。
世上事原本就没有那么绝对,再讨人厌的亲戚,也不一定就是那个能让你彻底狠心、恶贯满盈的大坏蛋。
二叔二妈求到她电话里,许扶蓝也不好意思拒绝。
现在回想起来,她别的没遗传到,就学到了她爸的烂好心。
许兆天怎么配她多费一根头发丝儿的心?
他根本、就是从根烂到了骨头里。
而此时,2010年,还没有彻底长成社会败类的许兆天,正被二妈压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跟她打招呼。
“...姐姐。”
许扶蓝瞟都没有多瞟他一眼,礼貌地跟二叔二妈打过招呼之后,立刻带着周放扬长而去。
她不用眼看都能猜到许兆天这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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