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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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圣诞节，西方人的传统节日，

至于说圣诞节是什么由来，……耶稣的生日，就这么简单了，

……

孤儿院的食堂里，这里在举行晚宴了，桌子上摆满了平时很少能见到的各式各样的硬菜，香气四溢，……开饭之前，院长叫风小叶来给说上两句话，

“嗯，你们叫我说我就说了啊（笑）……这个圣诞节么，它是西方人的节日，我个人是不过的，也就是跟你们一起来凑个热闹了，圣诞节因为它是有宗教背景的节日，我想我们在座的各位，没有哪位是天主教徒，没有哪位是东正教徒，也没有哪位是新教徒，所以对我们来说，这个圣诞节，也就是找个理由，找个借口，大家在一起聚个餐罢了，……所以我说，大家吃吧！”（叶）

一声令下，孩子们早就已经等不及了……纷纷动手开吃了，当然了，大家吃饭用的家伙都是筷子，没谁用刀叉的，吃的东西，也都是中式的菜色，没有什么西式的火鸡火腿三文鱼什么的……屋子里面，也是连个圣诞树都没有装饰的，

……

吃着吃着，一个小孩问道，

“叔叔，圣诞老人什么时候来啊？”

额，……这个，你要叫我怎么回答？

要是在西方，孩子这么问家长的话，家长一般会回答，说，等你睡着了，圣诞老人就会把礼物送过来了……当然圣诞老人也一般都是由家长扮成的，

……不过问题是，风小叶根本就没有准备这方面的礼物，连圣诞老人的衣服都没有买，……他原本就打算，来给做点儿好吃的就完事儿了呢，叫说这帮小孩得陇望蜀，居然还盼着要礼物呢……

想了想，说道，

“那个，……我再说两句啊……”（叶）

大伙都把筷子停了下来……

“……你们不用停，接着吃，一边儿吃一边儿听我说就行了……”（叶）

于是孩子们又继续开吃……

“说到圣诞老人这个事儿，我想起来一个，中国人在美国的故事，我听一个美国的老头儿他给我讲的……”（叶）

旁边儿的院长心说，你又什么时候去过美国了？

“就是，有一个小孩，中国小孩，华人的小孩，跟着家长移民到美国去的，刚来的第一年，……那个时候么，正好是过圣诞节，人家学校里都装饰的，社区里也是，张罗着彩灯，装饰的漂漂亮亮的，好大的圣诞树在那里，准备过节呢，到处都是过节的氛，就跟中国的新年一样，……然后那个小孩就到处跟他的同学，跟他的邻居讲，说，跟本没有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是不存在的……然后别人就问他，说，你怎么知道没有圣诞老人？然后他就说，我爸告诉我的……就这样儿的，人家在那里过节，他就到处讲，说，没有圣诞老人……”（叶）

……

风小叶瞅了一眼下面，一看，大伙又都停住了筷子，在望着自己呢……

……

“没事儿，你们接着吃吧（摆手）……一边儿吃一边听我就说行……然后呢，人家社区里，还有学校老师，就都来找到他家长，来抗议，说，你们家孩子，怎么怎么怎么地，在我们这儿到处散布这种言论，破坏我们的节日氛，破坏我们的传统的文化，说圣诞老人不存在，搞的我们的孩子回家来都问，说到底有没有圣诞老人？……然后那个家长，小孩他爸还挺横的，就说，你们要说有圣诞老人的话，那你们拿出证据来呀？他人呢？你叫他出来？……你们怎么证明圣诞老人真的存在？……就这么的，给人家都轰出去，赶出去了，然后，他们家的孩子，在学校里，在社区里面，就一直被人家另眼看，与人家格格不入，受到各种歧视，后来没办法了，过了一年半以后，给小孩转学了……然而方圆……然而附近相当一定的范围内，他们家出了名儿了，没有哪个学校愿意接收这个小孩的，可能在他们那一个州里面，小孩都没有学可以上了，……然后这个家长，就到处去找法院告，告学校种族歧视，不过随便他怎么告，也没有哪个法院受理他的……”（叶）

“你还真去过美国啊？”

……旁边院长说道，

“嗯，听人家讲的么，（笑）……就是说呢，你这是破坏了人家千百年来传统的文化，所以……”（叶）

“哎哎，……美国才多少年历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