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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三小姐的母亲是果郡王世子夫人？”李轻颜问道。</p>
三小姐一脸看傻子样看着她：“自然不是，是……臣女的姨娘。”</p>
“你姨娘？”李轻颜在记忆里搜寻果郡王世子那位不起眼的妾室，世子夫人彪悍，世子畏妻如虎，却又好色，爱去青楼却不怎么纳妾，因为只要他敢纳房妾室回屋，或早或晚，或病或意外，不论是什么原因，迟早都是个死，世子也不是傻子的，死了好几个妾室后，就再也不敢纳妾了。</p>
所以，这位姨娘是……</p>
“臣妾的姨娘是世子夫人的庶妹，是为了给世子收心才纳的，又因为姨娘不能生育，所以……”像是看穿了李轻颜的疑惑，三小姐很体贴地替她解惑。</p>
“所以，世子只有一位姨娘？”</p>
三小姐点头。</p>
“你姨娘很爱制香？”李轻颜问。</p>
三小姐又点头：“母亲自小就爱制香，她在祈家的日子并不好，因为是庶出，亲娘死得早，就象株无根的飘萍，父亲冷落，嫡母苛待，唯一对她好一点的就是嫡姐，所以，后来嫡姐说要她给世子为妾时，她虽不愿意，还是同意了。在王府的日子，姨娘并不受宠，王府规矩大，不能随便出府，为了打发时间，姨娘就醉心于制香，她的香拿去外头铺子里卖，很吃香，很多官家太太都买呢。”</p>
说到这个，三小姐不自禁的带了几许骄傲。</p>
所以，这幕后之人是那位果郡王世子的妾室？</p>
太后脑壳痛。</p>
“太后，你们为何这么关心云香的事？”三小姐不解地问。</p>
太后冷冷看着她，目光凌厉。</p>
三小姐越发拘束起来，慌乱又惶恐地跪下：“是……是臣女做错了什么吗？”</p>
“你不知道云香与心香混合是剧毒？”太后问道。</p>
三小姐摇头：“臣女不知，臣女不懂香。”</p>
“那你的姨娘呢？她知不知道？”</p>
三小姐怔怔地摇头，然后又点头：“臣女不知她知不知道，但臣女想，她爱制香，又常制香，应该是知道的吧。”</p>
“那你姨娘与李二夫人有何仇怨？”太后问。</p>
三小姐大骇，眼中惶恐更甚：“什么意思？姨娘怎么会与李二夫人有仇？她们……她们应该不熟啊。”</p>
难道真的都是巧合？</p>
李轻颜看了眼母亲给自己的平安符，那是她在佛前求了七天，抄了七天佛经得来的，母亲是有时候拎不清，但她对自己的爱也是真的，虽然她偏心，对几位兄长的爱比对自己的多。</p>
她那么笨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毒害太皇太后、太后和自己，且不说太皇太后，太后是她最好的闺蜜，几十年的感情，她为何要害太后？还有，自己这个女儿虽然偶尔不听她的话，她是生气，但也不至于要杀掉自己吧。</p>
不可能是巧合。</p>
李轻颜决定开诚布公：“三小姐，你的侍女换掉了李二夫人香炉里的香，让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中毒了，你可知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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