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多年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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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抬眼，看向桌上这些菜，“你缺钱就跟我说，没必要眯这俩菜钱。”</p>

齐露脸都黑了几分。</p>

她假咳一声，把这奇怪的话题揭过去：“是秦凌有东西要给你。”</p>

在齐白疑惑的视线下，秦凌从书包里把那卷画拿出来。</p>

“无意之间发现的，想着齐伯伯可能会喜欢，就给您带来了。您看看，是不是您喜欢的那个。”</p>

“我？”</p>

齐白笑呵呵地接过画，心里高兴得不行，嘴上还要责怪一句。</p>

“上门还惦记着送礼，不知道的以为咱俩不熟呢，跟你说了来这儿就跟回……回家似的……”</p>

他嘴里的客气话都没能说完，心思就全被那幅画勾走。</p>

画中身影无比熟悉，曾多次造访他的梦，但每回都只让他看见一个虚虚的背影，不会因为他的呼唤或眼泪回头。</p>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有机会见到画中人。</p>

齐白无意识做吞咽的动作，才发现自己眼泪在往上聚。</p>

他赶紧移开视线，眨眼把眼泪憋回去，感慨地笑道：“你有心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从哪找到这东西的？”</p>

“别的文物贩子手里。”</p>

齐露语气里藏着怜惜，“我当年就跟您说过的，这东西八成是被偷了。您看您，这么多年还一直内疚。”</p>

齐白想说点反驳的话，张嘴却是叹气。</p>

他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幽幽看对面二人一眼：“你不懂。</p>

等秦凌出点什么事，你就知道我当时的心境了。”</p>

秦凌：“啊？”</p>

几人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秦凌犹豫着：“那我去出点事？”</p>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p>

“你咳、咳咳……”</p>

齐露刚好一口辣椒吃进嘴里，听得被自己口水呛住，狼狈地偏开头找纸巾。</p>

秦凌赶紧给她拍拍后背，又递纸又递纸，折腾了几分钟才把齐露眼泪哄下去。</p>

这么个插曲过去，几人也没心思斗嘴了。</p>

只有齐白心里还有点不高兴，当着另外两人的面唉声叹气：“难怪你俩得空就悄悄躲房间，都不跟我说话。女儿大了啊，以后就是别人的棉袄咯。”</p>

齐露直给他鼓掌，鼓励他继续。</p>

“再说两句，一次性把状告完，说不定妈今晚就会回来骂我。”</p>

齐白瞪她一眼，心里还是化不开的万分惆怅。</p>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梦中和爱妻一叙。</p>

“齐伯伯你别误会，我是想着有些话让齐露姐来和你说比较好……”</p>

秦凌这时候才想着解释一句。</p>

他真没有离间父女俩的想法，只是觉得齐露更了解齐白现在的情况。</p>

由她来说，会让场景气氛不那么僵硬。</p>

谁知道齐露这时候倒活泼起来了。</p>

“她知道个什么啊。”</p>

齐白靠在椅背上，筷子搭着碗，忍了又忍，心里那点事还是没藏住。</p>

“画这画的时候，齐露都没在我们身边呢。</p>

那会儿才是真的自在啊，青山绿水，闲云野鹤，住在山林小屋里，也比这处处方便的现代化大都市要舒服得多。</p>

可惜，这些年我走了很多地方，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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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