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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和青鸢出了里头来到外头。</p>
青鸢今日一身粉色碎花的绸裙,鬓上粉花相映成趣,显然是装扮过的。</p>
崇山笑道:“今日你十分俊俏。”</p>
青鸢脸上飞红,笑道:“多谢夸奖,我有一事冒昧求大人帮忙。”</p>
“突然这么客气,我倒是不适应了。”崇山笑嘻嘻道,“有事只管说,什么求不求的,显得生分了,还有,这大人两个字不许再有了,你和文质他们一样,叫我崇山便是。”</p>
“哟,这可不敢!”</p>
“这都不敢,那你的事我也不给办!”崇山佯装生气。</p>
青鸢赫颜道:“那……崇山,我最近有些缺银子,能否借些银子给我,我最迟一月便还。”</p>
崇山笑道:“我当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p>
从袖子里头掏出一张银票,崇山笑道:“最近我手头的积蓄都给姑母开了当铺,如今只有九百两,还是上回在赌场……”</p>
崇山忙咽下话头道,“如今只有九百两,可够?”</p>
青鸢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么多?”</p>
崇山塞给青鸢道:“都给你,若是不够我再去借。”</p>
“足够了,本想只想借个三五十两的。”青鸢忙道,“我写张欠条给你,一月后连本带息还给你,不,加倍还你。”</p>
青鸢想想还是不妥,将银票给崇山道,“我是想随着姑娘买香料的,或者你跟着我们姑娘买香料吧,我便不借了,我加起来也有五十两呢,够了。”</p>
崇山呵呵一笑道:“我一个大男儿,买什么香料,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不要,白送我我都不要。”</p>
“可是香料……”青鸢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那我挣了银子后,咱们对半分。”</p>
“你都拿着。”崇山低声笑道,“将来置办嫁妆。”</p>
青鸢似乎没听到最后一句,瞧向帘子里头。</p>
学徒在侃侃而谈:“男子用香的少,但用起来不比女子花银子少,故而男子的香料以龙涎香、沉水香等高贵华奢的香料为主。”</p>
凌夫人笑道:“瞧不出,你还有些头脑。”</p>
小林子即使在笑,眉间也带着几分愁苦,他见清浅虽然衣着普通,但说话行事淡定从容,料定是贵人,介绍道:“除了单纯的香料外,我们还有制成的香料,比如寿阳公主梅花香,宣和贵妃王氏金香、花蕊夫人衙香……”</p>
清浅摇头道:“这些我不要,我只要天然的香料,方才你说的檀香、苏合香和沉水香,分别价值几何?”</p>
“刚我问了店面的小二。”凌夫人笑道,“他说与我查查,怎生还不见来?”</p>
小林子忙道:“无需他们去查,小的心中都记得呢,上好的一钱檀香五两银子、一钱苏合香六两银子,沉水香贵些,一钱要十两银子。”</p>
凌夫人不懂香,啧啧道:“怎生这么贵?寻常人家那里用得起。”</p>
“一两香料一两金。”小林子道,“寻常人家买檀香不会买头等的,只用末等的香料,且不过一分两分的买了,掺在普通的香烛里头,便能用一年。”</p>
清浅笑道:“我们若是卖得多了,能否便宜些?”</p>
小林子即刻换了计量单位道:“若是夫人姑娘们论斤卖,我们可以便宜些,上好的檀香一两七十两银子、苏合香一两九十两,沉水香一两一百五十两银子,这已是全京城最低了。”</p>
凌夫人忙道:“若是再多些呢,我们要上百两呢?”</p>
小林子眨了眨眼睛道:“若是要上百两,不仅不能便宜,还要贵些。”</p>
“这是个什么道理?”凌夫人脾气急躁,怒道,“买的多反而银子要得多,你让你们掌柜过来说话。”</p>
掌柜的今日不在,来的是二掌柜,听闻来了大生意,二掌柜打了一下小林子的头道:“你怎么伺候贵人的?偏大掌柜信任你。”</p>
回头二掌柜赔笑道:“夫人姑娘们要上百两,我们铺子必定给最低的优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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