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是人就有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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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内务府大总管，常公公不好金钱美色，为人圆滑世故，与人为善，哪怕是效忠贵妃了，在皇后跟前依旧是奴才模样。</p>

这种人的把柄，很难抓。</p>

常公公的城府极深，刚进宫不久，便四处寻找靠山。</p>

当时周贵妃不过是贵人，初初有孕。</p>

常公公没有选择位高权重的皇后，没有选择资历深厚的魏德妃，毅然拜在周贵人的裙下，发誓效忠，十余年不曾改变。</p>

这个决定，随着周贵妃的水涨船高，见效明显。</p>

十余年，常公公便从最末等的太监，一路成为了最炙手可热的内务府总管。</p>

常公公大约五十岁，书生模样。</p>

被锦衣卫侍卫带上来的时候，常公公谦卑如昔：“奴才参见袁大人，闻姑娘。”</p>

袁彬吩咐道：“给常公公看座。”</p>

常公公谢了座，叹息一声道：“是奴才的失职，居然让内务府分发的布匹，被做成了诅咒皇子的人偶，奴才失察了。”</p>

袁彬微笑道：“常公公过谦了，内务府管着皇家日膳、服饰、库贮、礼仪、工程、农庄、畜牧，每日要管的事太多太繁杂，一时疏漏也是有的。”</p>

“老奴回去，即刻让广储司彻查，必定要给袁大人一个交代。”</p>

常公公的态度谦卑得让人不忍发火。</p>

这也是他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p>

袁彬吩咐瑞珠道：“给常公公上茶，平日常公公忙，想请来也不容易，今日总算可以好好聊聊。”</p>

清浅发现，常公公的神态总算有了一丝戒备。</p>

常公公谢了茶，笑道：“这是闻姑娘吧，久闻姑娘大名，从前觉得袁大人如同谪仙，无人配得上，今日一见姑娘，方觉神仙眷侣。”</p>

夸人的功夫很强。</p>

清浅含笑道：“公公过奖了。”</p>

袁彬用眼神示意清浅，想问什么只管问，有我兜底呢。</p>

清浅知道袁彬的目的是为姐姐扫平障碍，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常公公怎么看此次巫蛊之事？”</p>

常公公斟酌道：“咱们当奴才的，忠于职守便是，其它有皇上圣断呢。问心无愧便好。”</p>

似乎什么都说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p>

清浅索性问道：“听说，常公公经常给贵妃请安。”</p>

“老奴不敢当。”常公公忙起身道，“老奴每日先去皇后娘娘宫中，听娘娘训示，而后会去贵妃、德妃、皇子宫中请安，每日如此，从不偏颇。”</p>

这人处事十分稳当，面上不会留任何把柄。</p>

清浅进一步问道：“常公公和夏公公平日关系如何？”</p>

常公公抿了一口水道：“夏公公是东厂督主，奴才管着内务府，平日各忙各的，很少有交集，但都是效忠皇上的，见了面总会聊几句。”</p>

这种圆滑让清浅很不快。</p>

宁愿前头王公公那般大吵大嚷，也不愿和人打机锋。</p>

对于这种人，最好是先让他失态，才能有机会套出话来。</p>

清浅收了笑容道：“听说你和夏时是一批入宫的？”</p>

常公公微笑道：“虽然是一批入宫，但那批入宫了九十七人，我和夏公公既非同乡又非同岁，不是太熟，姑娘担心的朋党，并不会发生。”</p>

清浅冷笑道：“朋党？常公公是不是对朋党这词有误会？唯独大臣才能朋党，你不过一个太监，提什么朋党！”</p>

常公公忙道：“姑娘教训得对！老奴记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