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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听外人讲肖灿经历的一切,已经心神俱碎,亲眼见到,他恐怕会更加接受不了。</p>
丁成也猜到他一点想法,也就没勉强了。</p>
医院里的等待,从来都是令人焦灼揪心的,霍远凡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外面的天由白转黑,渐渐到了深夜。</p>
“远凡哥……”万籁俱寂之时,他仿佛出现了幻听,一道柔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仿佛回到小时候,那个鬼精灵的肖灿跟在他屁股后面,声音甜甜地喊他。</p>
可是,自从结婚后,她就鲜少这么称呼了。</p>
细细的想,追溯到以前更远的时候,好像自认识乔妮妮开始,乔妮妮跟着她一起喊他一声远凡哥,渐渐的,她好像省了对他的称呼,直到后来,再也听不见一句远凡哥。</p>
“远凡哥……”声音近在耳畔,他终于回神,偏首,原来不是肖灿,而是乔妮妮。</p>
乔妮妮拄着拐棍,艰难地来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进病房,水汪汪的大眼里,眼泪立即往下流,“灿灿……”</p>
她顺着玻璃跪到了地上,表情悲痛懊悔。</p>
霍远凡的眼皮动了动,“肖灿自己剖腹生了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死了,她自己被送到医院时也等于是死了,这一次,她所受的罪应该能弥补她父亲对你犯下的罪行了。”</p>
乔妮妮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p>
这陈述性的一句话,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可她知道,肖灿一旦挺过这次,霍远凡对她的态度必定不同以往。</p>
虽然心里恨得要命,可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远凡哥,我本来就没有怪过灿灿,灿灿和她爸爸是两个人,我真的没有怪过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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