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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石杰人。</p>
齐风明白,当年那个与青儿年纪相仿的少年,已经走上了偏激的道路,走上了属于他的无情道。</p>
这时间过的还真没感觉,模模糊糊居然就过去这么久了。</p>
算一算。</p>
青儿原本是十六、十七岁时嫁给的南诏国巫王,生下的赵灵儿。</p>
也就是说,现在的赵灵儿都应该出生了。</p>
估摸着都得六、七岁。</p>
但数年过去,林青儿并没有走上这条路。</p>
“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行踪?”</p>
水魔兽的身躯足与山头齐平。</p>
站在它一个头颅上的石杰人注视着林灵素。</p>
他的话语很平静,身穿一袭白袍,散乱的长发披于肩。</p>
眉宇已经不见当年稚嫩气息,看上去仿佛是老了几十岁一般,眼中总是带着一种淡然的平静。</p>
乍一眼看去,仿佛是一个面貌粗犷的儒生。</p>
“暴露行踪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引你前来。”</p>
林灵素深吸了一口气。</p>
这水魔兽躯体带来的压迫感,还是这般的强烈。</p>
“这样也正好,我本打算水淹南诏国,引你和南诏圣女出现,现在看来却不必多此一举。”</p>
石杰人……不……现在称呼他为拜月更为贴切。</p>
而拜月面带不解的看向林灵素。</p>
死,不可怕吗?</p>
为什么明知会死,还要与他作对?</p>
“你不好杀?”</p>
林灵素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嗤之以鼻,“你不好杀,那些死在水魔兽卷起的洪水中人,谁杀的?”</p>
……</p>
“所以,你认为我是恶?”</p>
“废话,你不是恶,难道我是恶?”林灵素眉头一扬。</p>
“何为恶?何为善?”</p>
拜月询问林灵素,并不着急厮杀。</p>
“多行不义为恶!”</p>
“你蛊惑南诏百姓,这就是恶。”</p>
林灵素喝道。</p>
拜月沉默:“我从来没有强制让人拜入拜月教,他们都是自愿追随于我,追随真理,脱离愚昧。”</p>
“说的好听,你就相信自己能够让世人脱离愚昧?”</p>
林灵素冷哼。</p>
“不相信,但总要尝试,失败后才能断定无法让世人脱离愚昧。”</p>
“就如同,我一步步证实父爱并不存在。”</p>
在拜月脑海,浮现出了与石公虎相关的一幕幕。</p>
在大宋时,他送自己进了大牢,并没有救自己。</p>
回到南诏国时,他更是屡次要杀自己。</p>
林青儿说要放自己时,他却说放不得自己,留着只会成大患。</p>
……</p>
拜月的回答让林灵素语塞。</p>
他没有想到拜月承认的这么果断?</p>
“所以,你正在试图掌控整个南诏,发动政变,去验证你认为的真理?”</p>
齐风摁下林灵素道理讲不过,就要前冲的动作。</p>
不管林灵素怎样打,也是打不过拜月的。</p>
只因那水魔兽在就够了。</p>
“政变?”拜月看向齐风:“可以这么说,但女娲后人却阻拦我验证是否可以让世人脱离愚昧。”</p>
……</p>
“少冠冕堂皇,入你拜月教中人,不思进取,盲目的崇拜于你。”</p>
“不农耕,不织布,不观天时,荒废民政。”</p>
“若是让你掌控南诏,南诏只会陷入不安稳的处境,四处起纷争。”</p>
圣姑在下方冷哼。</p>
“所以他们愚昧,所以他们才要追寻真理。。”</p>
拜月摇头,女娲后人存在一天,就会干扰他一天追寻真理的道路。</p>
“可你鼓动南诏百姓追杀青儿呢!”</p>
圣女咬牙切齿。</p>
如今整个南诏国的百姓,都在四处追杀青儿。</p>
“追寻真理的道路上,总要有牺牲。”</p>
“南诏圣女会阻拦我追寻真理。”</p>
“我也只是说了南诏圣女是妖,真正促使百姓杀南诏圣女的,是人心底的恐惧。”</p>
拜月依旧摇头,他不认为自己在鼓动南诏百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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