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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似乎压根没看到，随即说道：“不必理会，我这位朋友生性散漫，既然和老前辈能聊得来，不如你们换个地方喝酒？”</p>
青衫女剑仙一副无奈的神情，就开始逐客。</p>
沈云流倒也痛快，起身邀请顾寒江去后院喝两杯。</p>
老魔君也没有拒绝，李载却是后背都溢出了冷汗。</p>
这两位爷要是给自己相府拆了咋整？</p>
于是走到一旁将二姐拉过来说起了悄悄话。</p>
“姐，你这是要拆家吗？”</p>
李沁棠看到萧灵儿还在，随即说道：“你管你的事儿，那俩交给我，若是出了任何问题我负责。”</p>
尽管二姐这么保证，但李载心里还是有些吃不准。</p>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去追问沈云流的事情似乎也并不妥当。</p>
于是不动声色回到座位坐下。</p>
没多久，整个酒桌上，萧若溪追着李沁棠离去，她多半是打探一下那两位的消息。</p>
而萧龙衍见到陛下在，说话也不方便，索性告辞离开。</p>
于是只剩下萧灵儿和李载二人，相互沉默着，缓缓饮酒。</p>
“李相今日，是做给朕看的吗？”</p>
“陛下指的是什么？”</p>
萧灵儿稍加思索，随即一副认命的模样说道：“李相觉得呢？这又是十二监，又是杀流寇，这大梁，还真是离不得李相啊。”</p>
“陛下说笑了，不过是遵循国法为之，臣不敢有僭越之举，也不敢存此心。”</p>
“你不敢吗？我看这世上就没你不敢干的事情。”</p>
李载听出了萧灵儿语气中的怨怼，“陛下多心了，臣之忠心，日月可鉴。”</p>
“呵，不重要了，李相，一个陈朔，阳奉阴违，就算你不杀他，朕也不会放过他。”</p>
李载不知道这件事儿和萧灵儿有多大的关系，但此时还是说道：</p>
“陈朔对雪儿动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你我君臣彻底决裂，看来，他不想看到陛下与臣联手。”</p>
萧灵儿点点头，“也许是先皇遗旨，所以他才会自作主张，去帮朕做决定，这一点，已经是僭越。”</p>
“陛下不恼便好。”李载懒得废话，也不想去计较陈朔到底在为谁做事。</p>
因为他已经快死了，不管最后会死在谁手里，但这大梁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p>
“朕想和你聊聊那天你在天道院说过的话。”</p>
“什么话？”李载立刻开始装傻，毕竟那只是自己的想法，还没有机会实施。</p>
萧灵儿表现得越在意，说明她也知道这件事儿对她而言，百利无一害。</p>
所以此时萧灵儿脸色好了许多，“你能提起这件事，朕就相信你是真心要匡扶大梁。”</p>
李载微醺着摇摇头，“陛下信不信的，从来都不重要，而是这件事它本就很难。”</p>
“既然难，你为何要在做之前就说？”</p>
“先放出风声，让他们猜咱们到底想做什么，如此，可以筛选出一部分人，成为咱们的助力，总有人会逐利前行，陛下应该懂这个道理。”</p>
萧灵儿目光深邃，“还得是李相，以不变应万变对吗？那你觉得，何时推行更合适？”</p>
李载心想，这还用问吗？于是两手一摊，“自然是能镇得住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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