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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p>
“或许王兄能等到我回家,可真要用那样的方式回去,我还是我吗?李文若,你可知入道便意味着必须舍弃一些什么,入道的前一步便是斩道,顾寒州斩掉了从前那个的自我,从而入道,他还是那个名动天下的魔君吗?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迟暮老人,沈云流当年是最自由的游侠,可为了一座城,斩了自己的天高海阔,李沁棠,我的一生之敌,她为了入魔道,斩了那个曾经最仁义善良的自己,舍弃的越多,便越强,所以当世无人能出你二姐之右,可我呢?我所求大道乃是天之道,断情绝念,无垢真仙,若是真的迈出那一步,我便不再是我。”</p>
老气横秋的小姑娘,眼里藏着太多不舍,但似乎她的语气中又有几分毋庸置疑的坚定。</p>
“所以你还是希望我能找到离开这儿的办法?”</p>
“不对,应该是回去的办法,李文若,我无法确定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妄,还是说亦真亦假,但破局的关键一定在你我身上,特别是你的幻生瞳。”</p>
李载稍加思索,“这一双眼似乎没什么特别,我能感受到幻生瞳那隐藏的强横力量,但我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而且,你也无法断定眼下我们所在是幻生瞳制造的环境,还是真实存在过的过去,是吗?”</p>
“其实这一点可以去求证。”</p>
“如何求证?”</p>
“就是我今日提过的凌霄山,如果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地方,那一定能找到一些痕迹。”</p>
李载想了想点点头,“那咱们明日就去凌霄山!”</p>
“不急,得先了解了解这个地方的情况,贸然赶去凌霄山,万一再遇到像天妖城那样的情况,你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p>
想到在天妖城被围攻,竟还能轻易脱逃,李载心里也多了几分信心。</p>
“话说,我现在的实力真的有绝代境了?我怎么自己感觉不到?”</p>
“哼!你别得意,你这个绝代境,多是修为了力量堆砌起来的,你没有经历过修行的痛苦,一步登天的确痛快,但你同样无法和真正的绝代境高手相提并论。”</p>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可你也别小看我,当年为了修行魔功,我也是付出了一些代价的。”</p>
“是啊,能修行天荒圣教的至圣心法,你确实有天分,可我说的不是这回事儿,就像是用剑,你不知道我曾饮风宿雪挥出过多少剑,你也不明白剑在手中,便是天下无敌的气概,李载,你若是想要真正匹配如今的境界,就开始跟着我修行吧?”</p>
李载稍加思索,“你练剑,也没有天下无敌吧?”</p>
萧若溪气不打一处来,“我那是比喻!你懂什么叫剑心吗?若无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剑心,学什么剑?”</p>
“好好好,我不打断你,若溪妹妹多说点儿!”</p>
“哼!现在知道求我了?”</p>
别看萧若溪如今一个小姑娘模样,到底也是凌霄阁千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若非同辈之中遇上二姐李沁棠,怕是无人能出其之右。</p>
跟她学,是真的能学到东西。</p>
李载连忙好声好气哄起小姑娘,尽管萧若溪最烦被李载这般哄小孩子的手段哄,但心里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p>
这一些,萧若溪给李载讲了许多关于剑道的东西。</p>
若是论实战能力,萧若溪不如二姐,但若是论理论知识,萧若溪的水准远在二姐之上,毕竟她可是融会天下剑术于一身的绝顶剑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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