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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抬头看向堂上坐着的人,语气不紧不慢道:“且不说她是不是真的不对,就算有不对之处,也该是有我这做婆母的管教,怎的还兴了族里拐着弯的亲戚大辈儿们上门教训?”</p>
“我可没听说过,柳林镇有哪个婆家不顾体统,成群结队跑去教训别人家的儿媳妇的!”</p>
她说完,就抿了口茶,接着说道:“不过要是有人往外传一句,刘家族长叔公们,带着人上门逼迫孤儿寡母休妻再娶,那名声怕是得更让在场的几位叔公头疼的。”</p>
“我倒是不怕旁的,怕就怕到时候,屋里在座的几家都要被戳脊梁骨了!”</p>
毕竟,本朝并没有苛待寡.妇的规矩。反倒是对能守在婆家,独自带大早逝夫君子嗣的寡/妇,颇为敬重。</p>
纵然刘夫人养大的儿子被人诟病笑话,可要是真传出有同姓族人上门逼着她家休妻的事儿,不管是从情理还是从良心上,那些族人少不得被人谴责。</p>
以前刘夫人在最难的时候,不也是凭着这一点勉强带着俩年幼的孩子在刘家站稳脚跟的吗?</p>
也正是如此,到现在,她刘府的利益虽一直在被蚕食,可却并未彻底衰败。</p>
而先前这些人上门的时候,刘夫人未曾表现如此强烈。一是担心给林宝茹招恨,二来也是估计着身前身后事儿。</p>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些人得寸进尺。先前只是嫌弃宝茹的出身,可如今已然生出逼得自家儿媳跟儿媳过不成的心思,要是她这当婆婆还前怕狼后怕虎,那宝茹的境地怕是要糟了。</p>
刘夫人不是个耳根子软的,相反,最初的时候她就认同林宝茹。</p>
等到林宝茹进门以后,既能处处帮衬她,又能管束住儿子,且俩人敢情还颇好,这让她提了多少年的心就彻底松了一口气。</p>
毕竟,她可还记得,自家儿子在成亲之前,去小倌馆取乐的荒唐事呢。</p>
所以别说是林宝茹这般,在她眼里能干又懂事儿的媳妇,就算是儿子待见上一个母夜叉,只要是女的,她都是乐意的。</p>
可以说,在这种微妙诡异的心思下,刘夫人是怎么看自家儿媳怎么满意。</p>
不光是满意,她还对林宝茹充满了期待,就想着自家开窍了的儿子早些让她抱上孙子孙女。</p>
前两日,她同小花跟刘达打听了好几回,都说自家儿子跟儿媳晚上生活十分和谐,怕是晚着一年就能抱上孩子了。</p>
就凭这一点,就正中红心,让她坚定的护着儿媳妇了。</p>
至于说族里张口闭口说的磨镜的事情,刘夫人可是嗤之以鼻的。</p>
要说她不信林宝茹,却不能不信在风月场里待久了的刘书来。</p>
若是林宝茹当真与女子有私情,那依着儿子的性子,哪里可能跟她同房,还整日里亲亲热热那般好?</p>
再者,她能从被刘老爷护的妥妥当当的内宅妇人,变为刘家的当家人,什么阵仗没见过?不过是一口渡气,便是京城里开刀切病灶的事情,也是听说过的。</p>
所以,压根不用思量,她心里就判定了,这群人上门除了抢刘府好处的,就是想要阻碍她抱孙子孙女的。</p>
端是这两点,就够她心里恼的了。</p>
以前是她顾忌太多,遇上族里人上门寻麻烦,就只想着息事宁人,不肯让外人看笑话,更不想让自家在族里走到举步维艰的地步。</p>
可一旦想通透了,刘夫人又怎会因着他们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委曲求全?</p>
便是她能受了,也不乐意自家儿子儿媳受,更不舍得自家的孙子孙女,日后还被这些个巴着刘家喝血吃肉的人指手画脚的教训。</p>
就如宝茹说的,这些年她倒是忍了让了,可得来的是什么?族里什么时候看顾过她们母子,又何曾心疼过她们?反倒是把那些人的胃口养大,不光铺子里的事儿要沾一分光,就连她府里娶媳过日子的事儿都想插手了。</p>
这让刘夫人如何能忍?得寸进尺,欺人太甚!</p>
刚刚还劝说她的人,此时被几句话堵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大概在座的谁都没想到过,以前什么事都和和气气的刘夫人,竟然会开口挤兑了他们。</p>
而刘家族长心里就更恼怒了,她那话就跟一巴掌活活扇在自个脸上似得,说难听点可不就是挑衅么!</p>
虽说他也知道自个这趟急切切的寻过来,心里也是藏着私心的。要是今日制不住刘家婆媳,怕是往后他这族长可就一点威信都没了。</p>
不光威信没了,日后刘家的产业里,还能容他伸手?</p>
所以无论打哪里说,他都得借着这个机会,把林宝茹赶出刘家。然后想办法,再把日子恢复到以前的模样。</p>
不说真的把刘夫人娘仨挤兑出刘家,可至少那些铺子跟营生,还得让族里的人管起来。而且,三叔公的孙子过继一事,也要再提一提。</p>
年前他们私底下说的时候,三叔公一家可是应承了,待到其孙子掌了刘家,便把家业分他四成。</p>
至于为何是三叔公家的孙子,自然是因着刘家这一辈,最为出色的就是那孩子了。余下的不论过继谁,怕都会被人看出端倪,继而猜出他们的心思。</p>
唯有把最优秀,最为显眼的孩子过继过去,才能堵住外人的揣测。到时候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跟一个成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比起来,谁能说出一句他们不安好心来?</p>
至于刘书言那病秧子,压根就不在刘家族里这些包藏祸心之人的眼里。</p>
毕竟,谁都知道,那病秧子一年里有半年都是受不得累的,整日里汤药不断也养不起根本来,多少年了都是见风就咳,遇事儿就病的样子。</p>
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刘府真能抛开族里把日子经营起来,那他们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瞧着那些好处飞了?</p>
想到这里,刘家族长就直接拍桌,怒目圆睁的看向刘夫人,狠狠说道:“早些时候就听说你那媳妇不是个好相与的,牙尖嘴利目无尊长,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如今才进门几日,就招的你这素来知道情理的人都跟着没规矩了!”</p>
“咱老刘家可跟着她丢不起人。我明白着告诉你,今日我们上门,也不是同你商量的。一是那磨镜的腌臜事儿,二是她包藏祸心的事儿。你且让你那儿媳出来给刘家个交代。”</p>
就这么两个事儿,前者林宝茹当真是在外以口渡气救人了,若非被曲解,她也是百口莫辩。</p>
二后者,则是欲加之罪了。不过眼下刘家生意因着林氏作坊受牵连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这些人气势汹汹,怕是林宝茹再解释也是无用的。</p>
“否则,你不做主,我这当族长的也得做主,开宗祠替刘家休了那寡廉鲜耻、恬不知耻的妇人!”族长黑着脸坐在左下首,神情十分难看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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