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过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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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寒愣了愣，一瞬间空气都静默到要凝滞。</p>

“可你，的确就是个女人啊……”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反驳她说的话。</p>

汤瑶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她看着贺寒，思绪有些复杂。</p>

“我是女人没错，但我是个死过一次的女人，现在依旧在等死。”</p>

贺寒抬起白皙修长的食指在烛光上触了触，那温热火苗带来的刺肤感，让他想起了自己触碰汤瑶后背时的感受。</p>

都让他难以静心啊……</p>

“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活好当下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要尽好大夫和男人应有的义务和责任，其他的我不去考虑，因为我也想不透。”</p>

贺寒说完，便转身离开，步伐中带着一丝焦虑和凌乱，连桌上的烛台都忘了端走。</p>

深夜，是最让人情绪多变和敏感的时刻，这话一点儿都没错。</p>

这些话贺寒在白天从来不会对汤瑶表露，甚至连含一点儿杂质的眼神都不会流露出来。</p>

贺寒一走，汤瑶更是没了睡意。</p>

她重新躺下，脑袋有些胀胀地发</p>

天亮，贺寒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张罗好早餐，然后带着汤瑶去采药，捣药，煎药。</p>

过了几日，汤瑶在贺寒的针灸治疗下，身子又好了些许。</p>

“我带你回山庄吧，有爷爷在，你能好得更快。”贺寒对汤瑶说道。</p>

他不想单凭自己一人的力量去治她，也不想再单纯将她当做自己的“治疗试验品”。</p>

他希望她快些好，希望她不用将等死挂在嘴边。</p>

“这样太麻烦了……贺大夫，要不你就放我自生自灭吧。”汤瑶不想离开这山谷林间。</p>

回山庄亦是回城区，城里认识她的人不少，她不想被阎少琨的人认出。</p>

尽管她没心存奢望觉得坠崖后，阎少琨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找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