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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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听到她问话。</p>

冬儿支支唔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p>

只得将头埋的低低的，不再言语。</p>

秀枝在一旁急的直跺脚，见她如此，忙问道：“冬儿，你是不是被逼的？”</p>

如果是被逼的，她跟陆芸暖求下情，或许还能留她一命。</p>

秀荷忙点头道：“对啊，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p>

冬儿听着两人的话，抬起头，却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中极尽嘲讽。</p>

两人不明所以，朝着陆芸暖看了一眼。</p>

陆芸暖却是什么都没说。</p>

秀枝秀荷两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p>

陆芸暖与冬儿却不动如山。</p>

秀枝急的没办法，只好跪在陆芸暖的面前，替她辩解：“姑娘，冬儿跟我们一起长大，这次……”</p>

然而她话没说完，便被跪在边上的冬儿打断：“不用你假好心。”</p>

秀枝一怔，转过头，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p>

秀荷却是个直性子，一把便将地上的秀枝拉了起来，冷了声音：“秀枝，起来，她己经不是原来的冬儿了。”</p>

秀枝被她拉了一个趔趄，却仍有些不甘心。冬儿跟她们相处了十几年，让她袖手旁观，她心里过不去。</p>

她知道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她也并不是想让陆芸暖饶了冬儿。</p>

她只是觉得，若这事儿真有隐情，陆芸暖能饶她一命。</p>

可，冬儿却并不想领她这份心意。</p>

秀枝默默的站回了陆芸暖身后。</p>

冬儿抬起头，不屑的扫了两人一眼，才道：“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作派，我不稀罕你求情。”</p>

秀枝心中一痛，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p>

冬儿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就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又道：“现在才来求情，早干嘛来着？”</p>

“同是姑娘捡回来的，凭什么你们二人就是大丫环，而我只能是个二等丫环，连姑娘身边都近不得。”</p>

“走到哪里都要被人评头论足，说我哪里哪里不如你们，可是，我哪里不如你们呢？”</p>

“我长的比你好看，心思比秀荷灵巧，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p>

“凭你的确不如她们。”开口的是陆芸暖。</p>

她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冬儿，慢慢的陈述着一个事实。</p>

冬儿瞪大眼看着她，吼道：“我不信。”</p>

陆芸暖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一般，接着道：“她们宁愿自己死，都不会让我死，更不用说，像你今晚做的这些事，她们想都不会想，更别说去做，在她们心里，我是她们愿意用命去换的人，而你呢？”</p>

她淡淡的扫了眼桌上那壶毒茶，波澜不惊：“这就是你的选择，所以，她们为什么能成为大丫环，而你只能是二等，明白吗？”冬儿心中惊骇，却仍旧不死心的道：“若我是大丫环，我也不会做出今日之事。”</p>

“不，你会。”陆芸暖否定了她的话：“不管你是不是大丫环，在你面对对你自身有利的条件时，你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与你是什么身份无关。”</p>

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人就这般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p>

冬儿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地。</p>

虽有些不能接受。</p>

可她说的就是事实。</p>

陆芸暖瞧着她的样子，继续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谁指使你来下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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