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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嫦举着煤油灯，环顾不大的厨房，虽然空空荡荡，但依旧很让她满意。</p>
她推门出去，看着院子里的自行车上覆盖了浅浅的白雪，才想起重要的事儿来。</p>
江嫦将新买的手电筒拿着， 推着自行车出门。</p>
“哎呦喂！”</p>
一声惊叫，吓得江嫦手中的手电筒都不太稳。</p>
“妈耶，妮子你快别用手电筒晃我了，眼睛都要瞎了。”是老寡妇的声音。</p>
江嫦把手藏在身后，手里的锤子放进了冷库里。</p>
“大娘，这大雪天的，你怎么不敲门？”江嫦把手电筒打在地上。</p>
秦老婆子放下捂住双眼的手，一脸得意道：</p>
“今天你和村长一出村儿，我就知道你的事儿成了。”</p>
江嫦也笑，夸赞道：“这个村子里，大娘您是难得的聪明人。”</p>
老寡妇得了夸奖，脸上的得意都要溢出来。</p>
瞧着江嫦要出门，她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咧着一口黄牙，笑得谄媚，道：</p>
“妮子，你要鸡不要？”</p>
江嫦看她这副模样，又听她说的话，脑子里闪过电影勾栏里的老鸨子。</p>
“大娘，我是个女的啊！”江嫦开口。</p>
老寡妇盯着她新棉袄下鼓囊囊的胸脯，点头，“我知道啊。”</p>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寒风吹过，秦老婆子跺了跺脚，将手里的东西提溜到江嫦眼前。</p>
“我家老大今天在山上捡的，我寻摸着你要乔迁新居，大雪天用这个熬汤肯定暖和。”</p>
江嫦看着眼前一只没有翅膀和腿的鸡架子，嘴角抽抽：</p>
“大娘，你可算让我开眼了，往日只听说过人彘，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鸡彘呢！”</p>
江嫦给了秦老婆子一块钱，买下这个干瘦的鸡架子，才重新出门。</p>
老寡妇握住钱，喜滋滋的问江嫦，“妮子，什么叫人彘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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