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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是逃不了干系的。”苏老太太皱眉,半晌之后又道，“只是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p>
“要不去查查？儿媳可不信慈济寺的方丈会与她写这个。”林氏道。</p>
“你当她还是之前咱们家的姑娘呢？她现在是荣阳侯府的嫡媳，便是她办不到，那江二公子也能办。”苏之国皱眉对林氏道。</p>
“那就真不办了？”林氏颇有些不甘心。</p>
虽然苏予涵不是林氏的女儿，但她生的孩子，将来却一定是自己苏予清的，大房可是直接受益者，因此林氏表现得比孙氏还要开怀。</p>
孙氏这会儿也是没办法，自从那日与苏予安见过一面后，她便经常做恶梦，梦里都是青嬷嬷的来找她讨债。</p>
孙氏去拜了菩萨，但每次去了之后，回来便会有更稀奇的事发生。</p>
不是自己夜里准备好的衣衫第二天早晨起来挪位置，便是自己的梳妆盒子被弄乱，甚至在夜半时分，听到窗外有动静。</p>
于是孙氏再也不敢去庙里了，衣裳也是扔了一件又一件，更不敢梳妆打扮，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便形容枯槁。</p>
林氏见了，不禁出言嘲讽：“哟，二弟妹这是怎么啦？宫里的贵人娘娘怀了龙胎，你这倒好，还病上啦？”</p>
“我没病。”孙氏沙哑着声音道，“我只是……”</p>
孙氏想说自己只是中了邪，可动了动嘴唇，却不敢说出来，怕宫里忌讳，只能自己默默扛着。</p>
宝鹃见孙氏的眼睛都凹了进去，忍不住道：“太太，要不去观里请张符回来？”</p>
“可别，万一被查出来了，会给宫里的娘娘惹祸的。”孙氏立即表示反对。</p>
按理苏予涵只是个贵人，还不能称之为娘娘，但苏家这么叫着，传不到外面，也没人敢说什么。</p>
孙氏木木地听着窗外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突然脸上的肌肉便抽搐起来：“宝鹃，你说会不会是宋氏生的那个小崽子夺了我的福份？”</p>
宝鹃听了心里一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知道孙氏不喜欢宋氏，可却没想到孙氏已经恨到了这地步。</p>
“太太，这……这奴婢也不知……”宝鹃说着便握紧了手指，又道，“太太，过几日四公子就回来了，院子还没准备好呢，要不要跟老太太说说？”</p>
四公子苏兆辀之前在任上进学，一时之间也不好随苏之栋回京，因此便晚了半年。</p>
想到苏兆辀那张和苏之栋一模一样的脸，孙氏的神色便淡了些。</p>
“你便放心好了，老太太把他放在手心里疼着，自是会准备好。”孙氏懒懒地说。</p>
宝鹃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太就这一个儿子，怎地就一点儿都不亲呢。</p>
“你说，如果那小崽子没了，我会不会就好起来。”孙氏又说回了这个话题。</p>
且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倒是放出光来。</p>
宝鹃心里一突，她保没这个胆子敢对八公子下手。</p>
况且，青嬷嬷的不也没成……想到这儿，宝鹃手一紧，莫不是……</p>
青嬷嬷对宋氏下手的事，事后只有孙氏和宝鹃知道。</p>
“太太，三房那边的丫环婆子把八公子护得跟铁桶似的，不好下手。”宝鹃小心翼翼地说。</p>
“我说下手了吗？那么小的孩子，夭折的不知凡几。”孙氏说完，又躺在榻上发呆。</p>
没一会儿，便听到颇为凌乱的脚步声，挠得孙氏心里极乱。</p>
“去看看是谁，这么没规矩，打发了出去。”孙氏脸上露出凶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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