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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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回忆道：“兄长没有特别的喜好，也没有需要的东西。非要说的话，会吃一些对胃口的肉食。”</p>

十六夜明了，斗牙王在世时，曾叼走过人类城里的牛。</p>

只是，那是妖怪的偏好，人类不兴吃牛肉。</p>

“我明白了，母亲会准备好的。到时候，犬夜叉就带着手信回去吧。”十六夜摸摸缘一的头，“好孩子，你能回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p>

“要是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p>

知子莫若母，十六夜看得出来，孩子在武家感到不习惯了。</p>

缘一摇头：“我陪着母亲。”</p>

兄长也回到故乡了吧？</p>

不知道兄长会在那里呆多久，要是会呆很久的话，他离开犬山后该去哪里找他呢？</p>

十六夜温柔地抱住了孩子，她发觉了孩子的走神……如此，她便可以放心了，孩子在斗牙的长子身边过得很好，远比同她在一起安全。</p>

“出去玩吧，犬夜叉。”</p>

“嗯。”</p>

……</p>

妖怪不兴过年。</p>

他们的生命太过漫长，百年起步，千年打底，万年好走。要是像人类一样每年过年，同一件事重复千万次，怕不是得愁死。</p>

故而，妖怪不过年，尤其是大妖。</p>

譬如西国，唯一的年典是百年一次的犬神祭。那时，白犬一族会选出最优秀的孩子跳祈祝舞，接着便是各处白犬的齐聚，然后打一个月架，死活不论。</p>

这就是大妖的“新年”。</p>

如无必要，杀生丸不会回西国见母亲。</p>

原因无它，三十年前他曾闲得无聊踱步回西国，恰巧是人类年关将近的时候。</p>

彼时，母亲见到他先是吃惊，再是了然，最后捂住心口假哭：“杀生丸，你终于长大了。在这时来见母亲，是想做大孝子了吗？”</p>

杀生丸：……</p>

他回神，离开了西国，隐约间还能听见母亲说“不孝子”的声音。倒是父亲听说了此事后，令冥加为他带了一份年玉，循的是人类的规矩，送到也是人类的东西。</p>

那是一枚银铸的六瓣梅，约铜板大小，无甚大用。</p>

曾经的他不以为意，可如今想来，父亲对人类还真是喜爱……</p>

杀生丸至今不能理解，但偶尔，他还是会想到离开的半妖。</p>

比如休息时，绒尾已习惯了往身边一卷。比如遇上溪水时，会下意识地觉得要在这里小憩。</p>

身后少了哒哒哒的脚步声，耳边没了百八十遍的呼唤声，而等黄昏日落，溪边不再传来碗筷的搓洗声，及至半夜，也不会再有一声“兄长，好梦”。</p>

他以为半妖走了，世界就会清净。</p>

谁知半妖走了，他的世界依旧很嘈杂，嘈杂到他第一天就赶走了阿吽。</p>

风雪再临，夜色笼罩。他踏过崖顶，却发现遥远处有一方城池灯火通明。</p>

人声鼎沸，似在庆贺什么。人类插松枝，抬铠饼，孩子们握着年玉流窜大街小巷，买下了平日不敢买的金平糖。</p>

淡淡的甜味顺着风丝传来，微末的一缕卷过大妖鼻尖，像极了幼崽贪吃蜂蜜的味道。</p>

【兄长，我就吃最后一块。】</p>

【兄长，我们过几天再见。】</p>

满口谎言的半妖……</p>

“无聊。”杀生丸转身离开。</p>

……</p>

缘一看着母亲为他准备的年玉，陷入了漫长的沉默。</p>

当千春婆婆告诉他：“少爷，姬君为您准备了年玉，只是数量有些多，我老了，搬不动。”</p>

他还真信了。</p>

本以为是一只千两箱的事，谁知道所谓的“年玉”堆满了整间和室。这……如果千春婆婆能搬动的话，他会怀疑她不是人。</p>

“少爷，想要多少有多少，姬君让您别委屈自己。”</p>

缘一：……</p>

他没有动和室中的“年玉”，只取了母亲特地准备的一枚。是用金判铸就的火焰状年玉，一枚铜钱的大小，看上去很可爱。</p>

“就它吧。”</p>

“只要它吗？”</p>

“嗯。”</p>

之后，缘一与十六夜共餐。正说话间，消失了几天的冥加忽然出现，他像是快饿死似的，跑上桌立刻灌了一大口汤。</p>

“呼！活过来了！”冥加翻着肚子倒在桌上。</p>

“冥加爷爷？”缘一发愣，“你这是怎么了？”</p>

“啊，去找刀刀斋说了些事，那家伙太过分了，居然不愿意让我吸猛猛的一口血！一口都不行！”冥加捶胸顿足。</p>

饿死他了！他辛辛苦苦来回带丛云牙的消息容易吗？一口饭都不给他吃，太过分了。</p>

“刀刀斋？”缘一有点懵，“冥加爷爷，难道你……没有陪兄长回故乡吗？”</p>

“啊？”冥加被搞懵了，“什么？陪杀生丸少爷回故乡，什么故乡？少爷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p>

缘一开始意识到不对：“兄长，不是要回去过初诣日吗？”</p>

冥加：……</p>

十六夜：……</p>

他们忽然意识到，孩子的认知存在一些偏差，差得还不止一星半点。</p>

冥加小心翼翼：“少爷，妖怪不是人类，我们并不过年。”</p>

缘一：……</p>

“可是兄长？”</p>

“他是确定地告诉你要回故乡吗？”十六夜无奈道，“如果没有，那就是你误会了，犬夜叉。”</p>

缘一：……</p>

也就是说，兄长不需要过初诣日，而他回到犬山。</p>

忽地，他望向窗外，就见风雪漫天，模糊他的视线。</p>

【兄长，漫长的等待是被抛弃的感觉。】</p>

缘一：……</p>

要完。</p>

作者有话要说：　　PS：网络热点：我的兄长成了流浪狗，该怎么重新获取他的信任，在线等，挺急的！</p>

杀生丸：……</p>

PS：想写长长的我卡成了短短==不，虽然我短，但是我持久(指日更）【狗头.jp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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