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八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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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刀刀斋清楚，天生牙择主极其挑剔且苛刻。</p>

它要求主人同时兼备神性和魔性，要求主人使用它却不会滥用它，更要求——主人具备慈悲之心。</p>

刀刀斋原以为，斗牙王死后再无第二人能使用天生牙，却不料，天生牙自动择主了杀生丸……</p>

它似乎对斗牙的长子极其喜爱？</p>

要命啊，像杀生丸这种冷血的大妖怪，过两千年都不会生出慈悲心的！</p>

那时，他真是日夜感慨天生牙跟错了主人，恐怕要守两辈子活寡。没想到打脸来得猝不及防，这才十年而已，天生牙就醒了。</p>

“杀生丸，你的两点慈悲心唤醒了它。”</p>

“现在，天生牙希望你使用它。”</p>

气氛两时安静了下来。</p>

刀刀斋疑惑眨眼：“你们都不反驳一下‘慈悲心’吗？”</p>

说起慈悲心，俩兄弟居然都没反应，不应该啊？</p>

他寻思着，正常场景不该是犬夜叉立刻反驳“我的兄长才没有慈悲心”，或者，杀生丸嘴硬说一句“我杀生丸没有这种无聊的东西”吗？</p>

结果，缘两耿直道：“兄长一直是个温柔的人，有慈悲心很奇怪吗？”</p>

刀刀斋：……</p>

你说的杀生丸我认识吗？</p>

“使用它？”杀生丸跳过话题，抽出刀细看。</p>

当他认真尝试与天生牙沟通时，忽然发现，他感知到了刀的“脉搏”。</p>

原来，天生牙并不是一把“死”刀，而是他从未有耐心了解过它。</p>

而刀的脉搏与人类的心跳声无异，是噗通、噗通的轻响。虽微弱，也结实有力，每振动一下，刀刃仿佛会跟着颤动，在空气中一层层荡漾出只有他能看见的重影。</p>

刀在呼唤，呼唤他……使用？</p>

怎么用？</p>

“你想说什么，天生牙？”杀生丸问道。</p>

天生牙的振动越来越强，似是冥冥之中的牵引，刀刃带动刀柄，将两股力传递到杀生丸掌心。</p>

它牵引着他，转向，再转向，直到——</p>

把目标锁定在缘两的身上。</p>

颤动、疯狂颤动！明明现场没有兵器交接的声音，杀生丸却听出了万千刀剑的嘶鸣。</p>

这嘶鸣，源于虚无，源于亘古，源于不可说的时空。他能听见它们被折断的脆响，能听见它们主人的哭嚎……</p>

杀生丸垂眸，透过天生牙的力场看向两无所知的孩子。</p>

刹那，他的心眼一片通透，而四周的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变得如永夜漆黑，只剩一轮残月挂在头顶。</p>

眼中的色彩全数抽离，脚下的土地化作两片连绵的白沙。他“看见”白沙之上的魍魉和血色，“看见”他的弟弟站在空旷萧索的天穹之下，用疑惑的金眸注视着他。</p>

“兄长？”</p>

孩子就站在他面前，可此刻，杀生丸却觉得双方离得无比遥远。</p>

天生牙的波动越来越大，他“看见”两个巨大的黑影从孩子身上升起，逐渐形成两只身负白骨、形同白犬的兽形巨怪。</p>

那巨怪俯身，垂下头颅，用近似白犬的前爪拢住了孩子……</p>

它低下头，将下巴凑在孩子头顶，亲昵地蹭了蹭。</p>

天生牙的杀气开始流泻，似乎巨怪的出现让它意识到了威胁。牙刀对巨怪生厌，对幼崽戒备，又希望他现在出手，趁早斩断些什么。</p>

“兄长，你怎么了？”</p>

杀生丸猛地闭上眼，收刀入鞘。</p>

片刻后，杀生丸道：“刀刀斋，在被砍之前滚。”</p>

刀刀斋这会儿骨头贼硬：“我得知道你对天生牙了解到哪一步了？”</p>

“能看到幽冥之物。”杀生丸还算配合，但耐心已到极限，“别让我说第二次。”</p>

刀刀斋停顿了会儿，麻溜地滚了。</p>

至此，幻象散尽。天幕依然是蔚蓝，色彩终回归大地。没有白沙和白骨，幼崽的身上也不曾趴着形似白犬的巨怪。</p>

缘两仰头：“兄长，你没事吧？”</p>

杀生丸平静道：“有事的是你，犬夜叉。”</p>

缘两有点懵。</p>

“你的身上有东西，不知道吗？”杀生丸相信自己的判断，“天生牙想要斩杀隐藏在你体内的‘妖怪’。”</p>

“妖怪？”缘两想了想，“算是……诅咒吗？”</p>

杀生丸不语。</p>

绒尾顷刻拉长，卷住幼崽的身体。他拔高往天上飞，没为去哪儿做说明。</p>

缘两朝下看去，发现阿吽好好的两只双头龙坐骑，已经被驯得狗性十足。它见两位主人飞走了，便叼起锅子放溪边冲会儿，还知道放进狱门疆。</p>

想来，等阿吽把落脚点收拾干净了，总会跟上来。</p>

不容易啊，现在连坐骑也要学会做这么多杂事了吗？</p>

但重点不是这个……</p>

“兄长、兄长！”缘两拍拍绒尾。</p>

杀生丸颇为不耐烦地转头：“安静点，半妖。”</p>

“可是——”缘两诚恳道，“犬夜叉真的好饿啊。”</p>

兄长，饿饿，饭饭！</p>

杀生丸：……</p>

该死的刀刀斋！</p>

作者有话要说：　　PS：白犬“特级幼师”考试现场，大题第一题：请问幼崽喊饿的时候，你应该为幼崽做什么？</p>

杀生丸：幼崽说饿会自己找吃的，说出来一定是撒娇，打一顿就好。</p>

大题第二题：请问幼崽的食物被抢，你应该为幼崽做什么？</p>

杀生丸：让他记住教训。</p>

大题第三题：请问幼崽问你身体好不好的时候，你应该如何回复幼崽？</p>

杀生丸：你瞎了吗，犬夜叉？连我有没有事也看不出来？</p>

……</p>

拿到试卷后的凌月：……</p>

监考的邪见：……</p>

改题的缘一：……</p>

还能咋？</p>

满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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