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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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是镇上派出所的民警。</p>

带队的中年警察，瘦高瘦高的，他叫唐克。</p>

镇上不大，我们难免和他们打交道。</p>

他们常说不倡导背尸的行为，这属于封建迷信。</p>

瘸子张认为，他们这是砸人饭碗！</p>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他们的话却还是得听。</p>

我起身朝着院外走去，瘸子张紧随我身后。</p>

出了院门，我先喊了声唐警官。</p>

唐克瞥了一眼蒋老汉的尸体，问了句：“又来这儿背尸？”我点点头，说是。</p>

唐克又说了句：“先跟我走一趟吧。”</p>

瘸子张板着一张脸，问唐克要带我去干嘛？我们来这里收钱背尸，还不让做生意了不成？</p>

一旁的朱光，还有唢呐队的人都在看热闹。</p>

唐克眼神变得锐利不少，他忽而问我和瘸子张昨晚上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儿？瘸子张不满之色溢于言表，说去哪儿，干什么事儿也要报备了？我们爷俩又没吃官粮。”</p>

旁边的民警脸色一冷，手按在腰间，就要上前。</p>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严厉的味道。</p>

我眼皮狂跳，立即开口说，我们去后山挖了一个坑。</p>

唐克皱疑惑道：“后山挖坑？你没去过张恭家吗？”</p>

我一愣，我说张恭是谁？</p>

唐克不多言，只是让我们都跟他走。</p>

离开了蒋家院子，又进了村里。</p>

十来分钟后，我们到了一家小洋楼院外。</p>

这不正是昨儿那老男人的家吗？</p>

院外围着许多村民，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p>

民警严肃的守在门口。</p>

唐克领着我们进了院内。</p>

我一眼就瞧见了蒋淑兰，有两个民警站在她身旁，一边问话，一边用本子记录。</p>

然而，吸引我注意力的，并不是蒋淑兰。</p>

而是右侧的水井旁，跪着一个人！</p>

这正是那老男人！</p>

他脑袋用力的苟着，看上去脖子都折断了一样！</p>

身体前倾伏着，双手撑着地，那动作就像是在磕头认错！</p>

更关键的是，他手背上满是抓痕，脖子背面有两个巴掌印……</p>

他身前的地面，有一滩一滩的血迹，格外的触目惊心！</p>

唐克眯着眼睛道：“认识了吗？他就是张恭。”</p>

我整个人都如堕冰窖！</p>

顿时就想到，昨晚上那女婴还站在张恭腿旁……</p>

我当时就感觉会出事，却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被杀！</p>

而且我能肯定，那女婴就是当年缠着我的那一个……</p>

她是被蒋老汉掐死的那个女婴，也就是我妹妹！</p>

瘸子张昨晚那么大的反应，就是不相信她会回来！</p>

可现在她不但回来了……</p>

甚至还杀了人！</p>

这时，唐克又说道：“张恭的母亲说，昨天你上门闹事，打了张恭一顿，带走了他老婆蒋淑兰。不过通过蒋淑兰的解释，是说张恭不让她回家料理父亲后事，你来找她，张恭先动的手。是这样么？”</p>

我回过神来，僵硬的点了点头。</p>

“你昨天去后山，有谁可以证明？”唐克眯着眼睛问道。</p>

“老张叔。”我立即回答。</p>

唐克皱了皱眉，道：“还有别人么？”“没有别人……但山上有一个我和老张叔挖出来的坑，还有个铜箱，里头都是血。”我赶紧又说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