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什么时候回凤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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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板上硕大的一排主题文字：全国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术年会。</p>

下方一溜不起眼的小字，中国上海。</p>

好家伙。</p>

裴伯渔裴教授来上海了！</p>

她倒吸一口凉气，登时明白谢逍意有所指：【自爆了？】</p>

虽说教授两口子活得豁达，可手腕受伤不比其他，现在才被发现都算晚了。</p>

还没见过教授生气是什么样，也不知道谢逍会怎么坦白交代。</p>

林眠一阵忐忑。</p>

等了一会，见他没回消息，她收起手机。</p>

路灯下，林眠压低帽檐，看一眼腕表，然后垂头盯着花砖，继续等谢逍来。</p>

-</p>

远光灯快速闪动两下。</p>

林眠抬头。</p>

黑色丰田埃尔法远远驶来，稳稳停在道沿边。</p>

车门在她面前滑开。</p>

一把声音自车内传来，沉稳而中气十足，“晚上好！小林。”</p>

“好久没见喽。”裴伯渔坐在后排左侧，隔空和她打招呼。</p>

还是熟悉的感觉。</p>

林眠乖巧，热络挥手半鞠躬道，“教授好！您还是风采依旧，哈哈哈哈。”</p>

她眼风扫到谢逍，俩人飞速对视，林眠瞄一眼护目，倏地挪开视线。</p>

谢逍神情淡然，几不可察地摇摇头，捞起她的手顺势下车，和她并排站在路边。</p>

“被发现了吗？”林眠偏头嘀咕，半张脸藏在他黑色羊绒大衣后面。</p>

谢逍自然揽住她的腰，指腹挠她一下，示意她淡定。</p>

他冲车里说：“教授，你来上海，今天这顿饭必须你请。”</p>

“这还用你说！”裴伯渔笑笑，扬手招呼他俩，“外头冷，别站着了，快上车。”</p>

“好嘞！”林眠爽快应下，笑得看不见眼睛，手肘悄悄怼谢逍。</p>

这怎么坐合适。</p>

埃尔法第三排常年挂起，二排座位极限靠后，一直当成一个大四座的MPV。</p>

看了看副驾驶，又看了看面前的座位，她脚下一滞。</p>

总不能让谢总坐前头。</p>

她作势拉开副驾驶车门，却被谢逍抢先一步。</p>

他说：“裴教授找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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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p>

谢逍坐在副驾驶，单手扣好安全带。</p>

林眠提着气，抿唇笑得端庄，压眼角偷瞄裴教授一眼。</p>

教授刚想说话，碰巧手机突然响了，“不好意思，我有个病人，稍等哦。”</p>

林眠笑眯眯不说话。</p>

裴伯渔接电话。</p>

车内静悄悄。</p>

“鼻咽部的东西，我肯定要看它性质，如果是肿瘤的话，那必须得取活检。”</p>

“片子我下会看了，范围还行，现在一般不选择手术，可以选择放疗。”</p>

“我这边能做的就是把它诊断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p>

“他这个还需要做个强化，对，强化CT，他只做了核磁嘛。”</p>

……</p>

电话一个接一个进来。</p>

裴伯渔不厌其烦，耐心讲解。</p>

林眠感慨良多。</p>

“北方第一刀”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指专业医术，还指医德态度。</p>

深耕耳鼻喉40年，5万台鼻腔鼻窦手术，造就了裴伯渔的底气。</p>

不一会，林眠已经从鼻咽部新生物，脑脊液鼻漏，鼻中隔偏曲，一直了解到鼻颅底。</p>

“老二，”裴伯渔叫谢逍，他低头看腕表，“一会吃完饭送我去趟瑞金。”</p>

谢逍回头先应下，视线转向林眠，在她脸上稍作停顿。</p>

他目光像跳动燃烧的火星。</p>

秒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