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年轻人也学会玩心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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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下，新业务之争，趣可方面不回应不关心，理性又克制。</p>

难保不是在下一盘大棋。</p>

倏地。</p>

苏南宁茅塞顿开。</p>

温慈让人耍了，他也是。</p>

……</p>

他不说话，气氛忽然冷下来。</p>

林眠看了看表，第一次主动搭腔，“您直说吧。”</p>

兜个大圈子，她都替老人家累得慌。</p>

苏南宁整理情绪，“来老友吧。”</p>

他第二次这样说。</p>

去年《老友》停刊后，他彻底从媒体人变成生意人。</p>

做传媒得有底线，但生意人为赚钱、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p>

市场蛋糕有限，同行之间，从来只有竞争，不可能有共赢。</p>

纸媒将死，为了活命，谁还在乎用得什么手段。</p>

如果不能活得好，那就一起死，这话，还是温慈告诉他的。</p>

-</p>

又来。</p>

林眠眼皮一跳，“您可是发布会都——”</p>

她恍然大悟。</p>

这是请君入瓮。</p>

……</p>

苏南宁比个请的手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p>

她就是老友传媒的东风。</p>

“……”</p>

“要不是了解您，我真信了！”林眠笑出声，“您分析的不错，但忘了最重要一点。”</p>

“哪一点？”</p>

“您自己呀！”</p>

“怎么讲？”</p>

林眠抬眸，“您永远是利他第二，利己第一。”</p>

言下之意嘲讽他是披着羊皮的狼。</p>

苏南宁：“……”</p>

同样是专业搞文字工作的，他笑嗔纠正：“明明是共赢！”</p>

林眠笑而不答。</p>

没必要和他争论不休。</p>

做人嘛，不去理论就不会消耗自己。</p>

苏南宁开始画饼。</p>

“我也可以成立新公司，职位的话，我给你总经理！我甚至可以把新业务重心放在凤城，你不用来武汉。”</p>

林眠饮掉半杯水，看向他，“苏总，您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为什么还要……”</p>

还要多此一举。</p>

“胡牌需要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p>

“及时换听，一样能提高胡牌机会。”</p>

苏南宁眼前一亮，“会打麻将的，通常都很会做人。”</p>

林眠：“……”</p>

少玩戴高帽那一套。</p>

“苏总，不管您老人家受谁的挑拨，我决定不会改变。”</p>

“您慧眼识珠，看到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后谢逍和裴家的资源。”</p>

她揶揄笑道：“我单身那会怎么没见您邀请我呢！”</p>

话软嘴甜心硬。</p>

苏南宁哈哈大笑掩饰尴尬。</p>

“……”</p>

林眠起身，“走了，祝您身体健康。”</p>

她走的干脆。</p>

-</p>

橱窗外她的背影，苏南宁若有所思。</p>

本来就没打算能挖得动她。</p>

一是受人之托，二是他也想试探她的决心。</p>

林眠说的既对也不对。</p>

他是真心认可这个后辈，在她身上，有他当年一往无前的初心。</p>

但是，对生意来说，闪光点只是锦上添花。</p>

如果她没有利用价值，也白扯。</p>

商人逐利。</p>

其实，逐利并非贬义词。</p>

它只是人类行为的一部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得理解它，接受它，然后利用它。</p>

林眠还是太善良。</p>

她居然放任温慈去上海接管编辑部。</p>

如果是他，一定会赶尽杀绝。</p>

不过，趣可越乱，老友才能趁人之危。</p>

……</p>

苏南宁叹气，离座去外头抽烟。</p>

再回来时，原本卡座上多出一个人，正百无聊赖刷手机，不时抬头张望。</p>

难不成在等他？</p>

苏南宁过去轻拍其肩膀，“请问您是？”</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