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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颜不信这世上有鬼。</p>
既然九个假保安利用路杰做诱饵是石欢安排的，这个凶手应该也是石欢指派的。</p>
“没有。从我在石欢手机里安装监听跟踪软件至今，就今天得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包括邱凌打她的时候说的话。其他时候石欢除了上班、开会、应酬之外，就是缠着杜杰，再就是和古彬、夏初九他们打交道了，没有发现异常。”</p>
白蔡说，“她还有另外一部手机，如果她只是发信息，我们这边监查不到。”</p>
石欢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既多疑又谨慎，并不好对付。</p>
高颜想了想，“白蔡，我记得之前你系统地筛查过大数据及银行金融系统的相关信息，就没查到用石欢这个名字实名注册的银行卡和证券交易账号？”</p>
“查到了呀，可是重名的太多。本地的、外地的，全国各地都有叫石欢的，同年龄段的女人中资金过千万的就有二十多个。我当时排查后无法锁定哪个是这个冒牌货。但现在她自己告诉我们了，回头我可以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和相关信息。”</p>
白蔡的话给高颜吃了颗定心丸。</p>
虽然侦查工作进展缓慢且多有艰难，但到底离真相越来越近。</p>
“什么人与石欢合作得这么紧密默契，让她这个傀儡当得这么省心？”古彬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上的出租车，“我怎么感觉她像个巫婆，动动手指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呢？”</p>
古彬这个疑问让高颜心头一亮，她快步走到电脑前，挪动鼠标往后拉时间轴。</p>
监控视频资料很完整，高颜把时间轴定位在第四天下午五点，然后慢慢往下查找烟花厂门外右拐路口的来往车辆。</p>
看了十多分钟，时间显示晚上八点左右，警方巡查车辆调岗的间隙，有一辆白色的轿车驶入烟花厂方向。</p>
高颜定格图像，放大，轿车的车牌一览无余。</p>
烟花厂厂区内外没有安装监控设备，这辆丰田卡罗拉最终停车地点视频中没有显示，但继续往后拉动时间轴，在隔天晚上凌晨三点四十二分，这辆车开走了。</p>
锁定这辆车的行驶路线，正是前往市郊河畔采沙场的方向。</p>
根据文身男的死亡时间推断，这辆轿车的司机有重大嫌疑。</p>
“查这个车牌号！这辆车的司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p>
不等高颜说话，孟云鹤笃定地说。</p>
白蔡立刻通过公安内部系统联系S市车管所要求核查这个车牌号的车主和车辆信息。</p>
网络时代，工作效率快得出奇。</p>
不多会儿，车管所就给了答复，但结果令人失望。</p>
那是一个伪造的车牌。</p>
车管所提供的资料证明，这个车牌原是一辆大货车使用的，大货车在一年前发生车祸报废，车牌号被收回，一直没再对外发放。</p>
视频中的丰田卡罗拉车体也没有特别之处，想在茫茫车海中查找这辆车如同大海捞针。</p>
“有天网系统，锁定其行驶路线一直追查，也能像堵住那三辆出租车一样堵住它，只是耗时费力。让S市刑侦技术科继续全面布控，慢慢查，不信堵不住它！”</p>
孟云鹤指挥若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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