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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甜甜的语气，说出口的，却是这么一番歹毒的话。</p>
听到这里，上官枫心如刀割，自嘲笑了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p>
他坏事做尽，亲手弑父，伤害待他最好的姑姑，世人说他丧心病狂，他是万界三族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p>
可是这些，他统统不在乎。</p>
他所在乎的人，只有清歌。</p>
为了清歌，就算背负千古骂名，他也甘之如饴，没有一句悔恨。</p>
如今，他什么也没有了。</p>
清歌恨他，恨之入骨！</p>
世间最苍凉之境，莫过于此吧。</p>
“歌儿的主意不错。”顾衾墨轻抚了抚她的小脑袋，满眼都是爱意。</p>
说罢，他微微侧目，语气恢复冷漠：“如此，就按照妖后说的去做！”</p>
中都，乃无人管辖之地，黑白无数，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p>
一个残废的人，被丢在中都乞讨，也只有凄惨度日的下场，或是被当作奴隶，卖来买去，受尽苦难。</p>
这样的折磨，确实比死还痛苦。</p>
“是！”</p>
云陌随即领命。</p>
两人的浓情蜜意，上官枫都看在眼里，指骨紧蜷，也记恨在心里。</p>
“对了。”墨清歌又问道，“云陌，人是魔族使者送来的，那使者呢？”</p>
“妖后，那使者送完人就走了，没有多停留。”云陌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只说，代他们的新尊主，向陛下问声好。”</p>
新魔尊……</p>
“呵。”墨清歌嗤之以鼻地笑了笑，“我倒是有些好奇，魔族的新魔尊，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神神叨叨的。”</p>
在这跟他们玩猜谜呢？</p>
“属下也好奇……”云陌多嘴插话了一句。</p>
顾衾墨淡淡瞥了他一眼，下令道：“派人暗中盯着魇魔殿。”</p>
“陛下。”云陌忍不住问道，“你是担心这个新魔尊目的不单纯？”</p>
谁知，他却轻描淡写道：“歌儿好奇。”</p>
云陌：“……”</p>
原来，陛下并非是因为忌惮新魔尊，有所顾虑，只是为了满足妖后的好奇心，才让他派人盯着魇魔殿，去调查这件事。</p>
“是！”</p>
不过，云陌不敢多问什么，随即应声了下来。</p>
“歌儿，此处阴气重，我们走吧。”顾衾墨回过神来，柔声道。</p>
“好。”</p>
两人从水牢离开，耳畔，还不断传来上官枫的惨叫声。</p>
墨清歌的心情，仿佛沉入了谷底，有些复杂。</p>
若是娘亲知道，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变成如今这般疯癫模样，想必会很心痛吧。</p>
狱卒在前面带着路，两人穿梭在水牢中，却隐约听见，另一处牢房传来阵阵谩骂声。</p>
“妖帝，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p>
“顾衾墨，我要杀了你！”</p>
“你有种就放了我，我轩辕家族，定不会轻易饶过你的！”</p>
是轩辕辙的声音。</p>
那日，他被顾衾墨废了修为后，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一直被关押在水牢中，听候处置。</p>
终于，云陌先听不下去了，出言请示道：“陛下，您来都来了，要不要连同轩辕辙，也一并处置下？”</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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