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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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应了声，就转身回了急救室。</p>

电动门缓缓关上，老爷子顿了片刻，转头看向褚云降，抬起手，指尖颤抖着，厉声大呵：“如果阿阔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试问！你走！我不想看见你！”</p>

暴怒的吼声再次吓哭了褚禾易，啪嗒啪嗒跑过来，揪住褚云降的衣角，哇哇大哭。</p>

老太太也心疼，赶忙把他抱了起来，哄道：”不哭不哭，宝贝不哭。”</p>

褚云降看了眼尚且亮着的急救室的灯，眼眶中的泪再次顺着眼角滑落，哽咽着回了声：“等他醒我就走。”</p>

“不用！真的是老路家造了孽！尽生了些不孝儿孙，但凡有一个听我的话，能成今天这样？走！！给我走！”</p>

路老爷子满面涨红，捂着胸口频频喘气，身后几个警察见状赶忙上来搀扶。</p>

老太太眼眶含泪，拉住褚云降的手腕：“丫头，回去吧，听奶奶的话，等阿阔醒了，我一定托人告诉你，阿阔出了事，爷爷也难过，你先回去，孩子我给你看着，你回去好好休息。”</p>

杨平见状也走上来，拉住褚云降的胳膊，看了路家二老一眼，才道：“走吧茉茉，我先送你回家。”</p>

褚云降看了看急救室，眼眶阵阵泛酸。</p>

一旁的路老爷子已经被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老太太则是一脸祈求地看着她。</p>

她垂了垂眸子，低低应了声：“好。”</p>

……</p>

杨平带着褚云降出了医院，他以为褚家还住在之前的地方，本想把她送回三七巷。</p>

车子启动时，褚云降忽然说了声：“杨叔，麻烦送我去中心公寓。”</p>

杨平闻声顿了顿，应了声：“行。”</p>

末了，又看了褚云降一眼，无奈地叹了声：“茉茉啊，不是杨叔多嘴，你跟路家……”</p>

话没说完，表情肉眼可见的为难。</p>

又想起刚刚那个跑过来喊她妈妈的孩子。</p>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p>

褚云降垂着眼帘，浓长的眼睫下，眸光微微晃了晃。</p>

静了须臾，杨平接着问道：“你是，一开始不知道？”</p>

褚云降默了片刻，缓缓抬首，眸光沉寂，唇动了动：“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p>

一开始就会知道他是路家的人，甚至还要更早。</p>

声落，杨平忽的沉默了。</p>

许久后才重重叹了声，声色为难道：“那批幕后主使已经抓到了，应该很快就会审讯完毕，你爸爸——你爸爸的事也会有交代。”</p>

说完，他顿了片刻，眸中染上痛色，低语了句：“你要怎么办？茉茉，你要怎么办？”</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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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