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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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的工具，不要相信你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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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工具比眼睛靠谱，人类的肉眼和大脑是精密但脆弱娇贵的，容易受到各种因素干扰，但工具不一样，工具是物理学和工程学搭建起来的机器，它永远冷静永远缜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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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消失的人……楼齐，他是怎么回事？”葛梓问，“他是怎么从P4实验室中不翼而飞人间蒸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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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木木沉默了几秒钟，摇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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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胡董海的死亡，以及后续的怪异变化都可以用精神状态来解释，那楼齐的诡异消失就完全超出了常识可解释的范畴，一个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消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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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梓和木木都有些悚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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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齐消失这一个漏洞就足以推翻所谓黑球影响人类大脑的假设，再怎么影响大脑，也不可能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只要这个问题无法解释，那么他们就不可能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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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卡西尼站中发生的事或许没这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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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嘿嘿嘿嘿嘿。”木木忽然凑过来冲着葛梓笑，发出古怪的尖利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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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梓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蹿到了工具间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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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你又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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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可怕么？”赵木木耸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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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快有PTSD了。”葛梓点点头，喘了口气，“这嘻嘻嘿嘿的古怪声音究竟是什么？是笑声吗？我怎么觉得它不是人发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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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它不像是人发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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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后期卡西尼站遭到了什么东西入侵吧？”葛梓问，“从外面回来的那两个人……梁敬和江了，他们肯定出了问题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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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注视着工具间对面斑驳的墙壁，沉吟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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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从得知那声音是什么，他和梓讨论的这些事发生在二十年前，谁能知道二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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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现在有个人待在二十光年外的某个地方，用望远镜观察泰坦，那他才能看到活生生的卡西尼站驻站队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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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木木，“可能那两个人——梁敬和江了，他们真的发疯了，受到黑球或者其他什么的影响，反正长期待在这种地方，精神不出问题才不正常，所以才大开杀戒追杀默予和崖香，至于这诡异的笑声，反正是精神病人，发出什么声音都不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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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符合现实的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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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梓默默地抱着膝盖，木木的解释很有道理，可是事实真的如此简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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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把大白修好，大白是唯一亲身经历过二十年前那场事故的电脑。”木木接着，“到时候可以直接问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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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的救援飞船呢？”葛梓想起来还有一艘飞船被他们遗漏了，“那艘赶来营救的飞船，暴风雪号，它在什么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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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没有人从这里生还，这明暴风雪号也坠毁了。”木木一个激灵，“它肯定坠毁在这附近了！那艘飞船，暴风雪号，一定在卡西尼站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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