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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那些话就在嘴边。</p>
可人家说近乡情怯，徐嘉衍突然不敢问。</p>
她也叫清宁，养父母也是做小买卖的生意人，生在凤阳长在凤阳，幼时顽劣，常在乡间田野厮混胡闹。</p>
好巧。</p>
他半天不开口，视线却滚烫。</p>
傅清宁噙着笑，眼底有得逞的狡黠闪过。</p>
她清楚记得被心魔魇住那天，曾叫过一声子衍哥哥。他后来没有那么臭脾气，虽然还是冷脸，却也有不经意间的小意温柔，譬如那包花糕。</p>
这些天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p>
且她本有些小期待。</p>
希望他能先认出自己，或是先来问上一句。</p>
可恨他榆木一般，就是不开窍。</p>
明明怀疑了，又不敢问。</p>
傅清宁稍稍弯腰，身量更矮下去，又眸灿若星仰着小脸正对上他灼热目光：“你不是认出我了吗？怎么不敢问我呀，子衍哥——哥——”</p>
她刻意拖长音调，把那四个字轻轻带着，叫它们随风吹向徐嘉衍。</p>
她甜糯乖顺，根本就是最能取悦人的模样。</p>
徐嘉衍心头一颤，在这一刻，终于确定。</p>
且她是故意的。</p>
她早就认出了他，从……第一眼吗？这几年他容貌虽没有大变，可少年人初长开，方有了剑眉星目的俊朗，与幼时稚嫩全然不同。</p>
这样也能认出他……</p>
徐嘉衍突然笑了。</p>
只是他的笑与寻常人明朗笑容又不相同。</p>
眉眼稍弯，唇角带出几不可察的弧度，细微到若非他肯自己把那样的情绪流露出来，你根本捕捉不到他有笑过。</p>
然而仅此一笑，天地霎时间都转换了颜色。</p>
傅清宁看得出神。</p>
前世她已经盲了双目，不知他长成何种神仙颜色，更不知他笑时如何明亮，恼时如何骇人。</p>
原来，真的有人可令天地失色，万物最繁华艳丽的色彩，都抵不过眼前这清浅一乐。</p>
傅清宁下意识抬手，想抚上那样的眉眼，更想留住那样的色彩。</p>
徐嘉衍脸上的表情已经敛去，看她玉臂微抬，匆匆扫量过四周，迅速按在她手腕上，把她长臂拉了下去：“想偷袭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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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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