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去，把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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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爽爽……”</p>

在男人扯住她裙子的一瞬，姜音抽出包里的刀。</p>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里浮现出裴景川的脸。</p>

以前，他教她如何防身。</p>

“男人的要害，脸，腰腹，下体。空手赤拳的时候，打眼睛最方便，有刀更好办，划脸，扎锁骨，痛到骨头里，又不会致命。”</p>

“不要胆怯，拿武器的手一定要紧，刀子不拿稳，那你的命也没了。”</p>

【嗤拉】的一声，姜音的衣服被撕破了。</p>

她回过神来，一刀子快狠准，扎在男人的肩膀上。</p>

剧痛让男人一把松了手，大叫咒骂。</p>

血流得很凶。</p>

这是姜音第一次反击，忍不住哆嗦害怕，但她不后悔，劫后余生的窒息感，让她快速冷静。</p>

刀子短，伤得浅。</p>

他不会死，甚至会恼羞成怒，可能会杀了她。</p>

姜音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拿出手机报了警。</p>

……</p>

半夜，姜音坐在审讯室，警察问什么回答什么。</p>

最后的判决，是姜音得赔钱。</p>

她抬起头，问道，“不算正当防卫吗？”</p>

警察收了房东的好处，故意道，“你又没真的怎么着，怎么就正当防卫了，人家那口子是实打实的，一两个月不能动，没给你判刑就不错了。”</p>

姜音恍惚了。</p>

跟裴景川那三年，也不是当小雀儿不见天日，怎么这世道就炎凉了这么多。</p>

她自知身份低微，没有反抗的份儿，交了钱就走了。</p>

夜里寒风萧瑟，姜音站在路边打车。</p>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减速。</p>

裴景川半靠着车窗。</p>

指尖的烟燃了一半，他轻轻一掸，烟灰飞起时，跟路边那女人的身子骨一样，弱不禁风。</p>

他没动，拨通了姜音的电话。</p>

姜音的声音细若蚊吟，“喂？”</p>

裴景川说不心疼是假的，却又端着，“出什么事了？”</p>

姜音一愣。</p>

很快，她就看到了他。</p>

隔很远，看不清表情。</p>

但肯定觉得她好笑。</p>

姜音拢了拢衣服，压抑着嗓子眼里的颤抖，“没出事，打车回家了。”</p>

“哭得这么委屈，被欺负了？”</p>

短短一句话，像刀尖豁开肉似的，让姜音疼。</p>

她鼻子疯狂的冒酸，摇摇头。</p>

这个举动看笑了裴景川。</p>

“你摇头做什么，我能听见？”</p>

就在这时，另一辆车狂妄的停在姜音面前。</p>

车上是房东和他老婆。</p>

不由分说的，她扯开嗓门骂姜音，“站街啊？你站街找个好的地方站，这儿能找到男人吗？”</p>

“大半夜的，叫我老公去修水管，穿个裙子晃来晃去，还说我老公猥亵你，我看分明就是你发春！”</p>

“老公，去，把她睡了，反正白给的不要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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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