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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说，都不露声色地呼了口气，忙忙整齐起身向着太后告辞，又向荣瑜说了些保重身体，他日再来见的话。</p>
几个已经有生育经验的公主，送了许多如八珍益母，阿胶花参类的东西，便纷纷告辞而去。</p>
我溜得又快又隐蔽，众人向外走的时候，我把自己混在了身材高挑的荣珍身前，一阵烟地离开了慈安殿。</p>
“贤妃娘娘。”刚走出大门十几步的地方，瞧见钦天监曹大人已经来了，手里抱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布包，圆乎乎的。</p>
“曹大人好。”我笑道。</p>
“贤妃娘娘好气色，是有什么喜事了吧？”曹大人笑道。</p>
“曹大人现在不仅会观天象，还能看面相了。”我笑道。</p>
“非也非也。”曹大人理了理他的山羊胡，一副讳莫如深又非要显摆的样子，“天象可观，而面相万千。天象是天机，不可更改，面相是人心，随常变化，怎是可轻易察觉的？”</p>
“照大人这样说，人心倒是比天象还莫测了。”我也不急，左右闷了一个上午，这会儿和我们大周第一神人聊聊天也很愉快。</p>
“贤妃娘娘果然是有悟性的，老臣自认不会看错人！果然果然……”</p>
啊？这是我有悟性吗？我不是就总结了个段意吗？</p>
“那大人说我面上有喜色，是什么好事啊？大人看出的是天象还是人心？”我歪着头问道。</p>
“既是天象也是人心，七分天注定，三分在人为。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贤妃娘娘等着就是了。”曹大人不停地理胡子，我看见有几根顺风飘了……</p>
“那就借大人吉言了。”这神叨叨的老头，我越听越觉得不靠谱，不由得想笑，又不好意思，又怕亵渎神灵，忙指了指慈安宫，“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等着呢，大人快去吧。”</p>
下意识抓了抓手上的布包，曹维均似乎有些迟疑，轻轻一口叹气，俯身向我告辞，一步一颠像是赶赴一场“鸿门之宴”一般步履沉重地随着常姑姑向着慈安殿的侧门而去。</p>
说不清为什么，我忽然想跑过去拦住他，可终是想不出理由，只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侧门之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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